岳敬生说到这里,忍不住笑得更加欢快:“宣王殿下,那几个姑娘的家人都把案子撤了,你还在坚持什么呢?她们的家人都证实她们的死跟我毫无关系了,你还要审我?你怎么想的?”
那几个贱女人,自然是他玩的时候,不小心弄死的。
可是,那几个女人的家人收了岳家的好处,已经撤案了,他根本不担心。
他就是有些瞧不起谢暄。
案子都没了,他还在装什么呢?
他已经输了,为何就不能大大方方认下来呢?
他就这么输不起吗?
他仔细看了一会谢暄,得意地开口道:“宣王殿下就这么不甘心吗?可惜,即便你不甘心,也没用哦!那三个女人是怎么死的,没有人在乎了,你也永远弄不清楚了!”
谢暄藏在袖子里手握成拳头。他看着岳敬生,一字一句地道:“岳敬生,我今天要审的,不是那三个女子的案子。而是,挪用军费的案子!”
岳敬生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,他惊愕地看着谢暄,眼中闪过一丝慌张:“你说什么?”
什么挪用军费的案子?谢暄为何会忽然提起这样的案子呢?
难道他做的事情被谢暄知道了?不对,这一次的事情,连父母和姨妈都还没知道呢,谢暄不可能知道!
谢暄看着岳敬生,缓缓道:“大理寺接到有人举报,你,岳敬生,挪用军费,以次充好,用下等的粮草换掉上等军粮,中饱私囊!本王将奏折呈给陛下,陛下命本王和绣衣卫秘密调查此事!”
岳敬生浑身一颤,他身边的,明明都是自己人!有谁会举报他?不可能的!
他看着谢暄,连忙道:“我没有做这些事情!”
谢暄冷笑:“这不是在查吗?是与不是,好好审一审,自然能得到结果。若是岳公子配合,大家相安无事!若是岳公子不配合,那只怕要吃点苦头了!”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岳敬生满脸恐惧,“你们打算屈打成招?”
云初微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有谁指责诏狱和绣衣卫会对犯人屈打成招呢?”
岳敬生一噎!
当然没有人说绣衣卫和诏狱屈打成招!因为屈打成招,是人做的事情。
而诏狱是地狱,绣衣卫则是魔鬼。
一旦进了诏狱,能留一口气都算好了,屈打成招在这人间炼狱之中,根本不够看。
偏偏这是陛下直接管辖的衙门,谁也不敢说什么。
他之前不担心,也不害怕,是以为云初微将他抓进来,真的只是为了给她二哥报仇而已。
现在他知道了,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。
他想到了什么,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他看向云初微,开口说:“你是故意的!你是故意让所有人都觉得,你只是为了替你二哥出气,才将我抓进来。其实,你一开始就想好了,将我交给宣王殿下,对不对?”
当所有人都认为云初微只是意气用事,他的父亲母亲也会认为,即便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他弄出去也没事。
没有人知道,云初微他们要查的是军费军粮的事情。所有人都会因此而松懈!
而他!
若是他扛不住,就完蛋了!
她是故意的!云初微就是故意的!
云初微看着岳敬生,笑眯眯地道:“对啊,我就是故意的啊。你父亲到现在还认为,我最多只会打你几个板子,给我二哥出气,根本不会拿你怎么样。”
“正好,你父亲之前被陛下训斥了,所以他耐下性子,没有立即来营救你,生怕再次惹陛下不悦!现在,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哦!你觉得,你能扛住诏狱的严刑吗?”
岳敬生看着云初微,眼中满是惊恐之色。
不久之前,他还以为云初微就是一个生长在山野的女人罢了,虽然出身好,但没有得到良好的教养,连高门贵女都算不上。
可如今,他知道了。
云初微确实算不得高门贵女,她没有高门贵女的端庄持重,没有高门贵女的温柔贤淑。
她是魔鬼!是会吃人的魔鬼!
“云初微,你放我出去!你快点放我出去!若是皇后姨母知道你们对我用刑,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岳敬生慌张地道。
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,他只想回家。
云初微笑着说:“确实,若是我们对你用刑,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,皇后娘娘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。但是,如果我们能将证据摆在御书房的桌案上,你猜,你对于皇后娘娘来说,是外甥,还是大义灭亲的对象呢?”
岳敬生看着云初微,心中的恐惧蔓延到了全身。
云初微继续道:“所以,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!好好保存体力,尽力扛住这诏狱的酷刑吧。祝你好运哦!”
岳敬生手不住地颤抖,张着嘴,却说不出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