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有预期的疼痛,舒欣终是在离地一尺处停了下来。
她在心里直呼好险,耳边却传来玉修温润如玉的声音:“虽然是祭祀,但是祭坛却还没到,王妃心诚,凉州的百姓都看得到,用不着一下马车就跪拜。”
一回头,却见到了玉修那双含着笑的眼眸,她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升了几分,也笑着道:“多谢王爷!”她的脚却狠狠的踩了玉修一脚。
玉修吃痛,却强自忍着,只是那张脸的颜色却微微的变了变,淡淡的道:“都是一家人,就不用那么客气了。”
丁流景见得两人这副模样,不由得好笑,却在旁道:“凉州的百姓都知道秦王和秦王妃感情很好,但是也用不着在这么多的百姓面前表露出来吧!”
舒欣微微皱眉,才发现由于她摔了下来,却被玉修接住,抱在了怀里,两人又说了这么多的话,在外人的眼里看来,两人实在是亲密无间!她再环顾四周,好在大部分百姓都极为尊重玉修,均低着头,只有极少数的百姓头是抬起来的,看到两人的这种情景,嘴巴也成了o型。
她咬了咬唇,冷哼一声,忙从玉修的怀里钻了出来。
祭祀的地方在山顶,而那落霞山极高,只有步行才能上得去。更兼祭祀最是讲究心诚,一步一步的爬上去才能体会得出那片心诚。
舒欣望着那坐山峰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这要爬上去,不得累个半死。她看了眼身边的玉修,却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也不理他。她冷冷的一哼,咬着牙往上爬,只是才爬到一半,就已累的气喘不已。
就在她趴在石头上休息的时候,玉修走到她的身侧道:“上来吧!”说罢,半蹲在她的面前。
她扭过脸不理他,他淡淡一笑道:“你若是不想让我背你,就慢慢爬吧!”说罢,便欲起身离开。
舒欣轻哼了一声,却就在玉修快要起身的时候,腾的一上跃上了他的背,嘻嘻笑道:“有王爷这个强有力的脚夫,我又怎么能为难自己!”心里不禁感叹,他拉了两天还有这么好的精神,实在是难得。她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,眸色转深。
玉修不由得失笑。
山顶是一块平地,那里立着一块大。大的石碑,旁边还有一座庙宇。石碑上写着“天地众神之位”,庙宇上有一副石刻的对联,上联:天地玄黄赐米粮,下联:风调雨顺济皮囊。
舒欣皱了皱眉道:“这是我见过的最为古怪的对联。”与其说那是对联,倒不如说那更像是打油诗,而且韵律都极不工整。
玉修扫了一眼后道:“这是凉州百姓的写的一首对联,无非是想向上天祈求风调雨顺。仔细一想你会发现还是有些道理的,风调雨顺了才会有饭吃,有饭吃了才能长成一副好皮囊。”说罢,他却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,他每年都会来这里一次,只有今年才有这种怪异的感觉,到底哪里不对,却又说不出来,他眸子里的光茫闪了闪。
舒欣不禁有些无语,如果说那句对联让人无语的话那么玉修的话更让人无语。
接下来便是祭祀,冗长的祭祀祝词无聊至极,她跪在那里直想睡觉,她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玉修,却见他一脸严肃的跪在好她的身边,神情看起来甚是虔诚。
她低低的问道:“还要多久?”她很想告诉他要风调雨顺不是求求就能求来的,只是那些二十一世纪的说词就算是对他讲了他也不会明白。
玉修轻轻的道:“快了!”却是连头都没有回。
舒欣又道:“你以前每年都会回来参加祭祀活动吗?”
玉修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。
她只觉得无聊至极,又不敢明目张胆的东张西望,她知道她的身后是跪了黑压压一大片的老百姓。便只能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四处乱转,突然发现那祭坛边有一块浅黄色的布,那块布随着山风吹着乱动,动起来的样子还甚是好看,她终于找到转移注意力的地方了,眸子里却划过一抹无奈。
他,终是来了。
祭祀完毕后已值中午,众人依据惯例要到小庙里去吃些斋饭,这中间还有一些空档,她趁玉修不注意跑到了小庙的侧门,却见乔悠然一袭黑衣立在那里。他虽然易了容,但是他的身材她却一眼就能认得出来。
乔悠然一见她过来,眼眸里满是欣喜的道:“我就知道你能认出那块黄布的含义,我们快走吧!”
舒欣当然认得出那块黄布的意思,以前两人在相府时,她曾用类似的黄布做过一个风筝,结果风筝飞到了相府南院的树梢上,她央他帮她捡回来,而那一次,他曾狠狠的为难过她,所以她对那块黄布的印象深刻。再加上今日祭坛边上的那块黄布明显的被人剪成风筝的形状,她又如何会不认识。
她咬了咬唇道:“我已经对你说过,这里不适合你呆,而我也不会离开这里,你还是快些离开吧!”欠的情太多了,她又如何能走?
乔悠然幽幽的看着她,有些感伤的道:“你是真的爱上他呢?难道你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