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计划着如何杀死慕云止时,慕云止却在燕王离开后醒来了,他疲惫的靠在床上对楼宴和大管家说:“他们肯定会趁本王受伤而要了本王的命,只是这一次不会躲躲藏藏来,大管家带着人把王府都找一遍,特别是能藏东西的地方。”
楼宴挑眉看向慕云止:“你是担心宫里那位会光明正大的杀你。”
慕云止冷笑:“不是会担心,而是他肯定会这样做。”
“只有杀了我,他们才能高枕无忧。而本王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,明州铁骑也损伤不少,这个时候下手是最适合的。”更重要的一点是,想必假皇帝已经收到消息了,他担心父皇回来后一切的谎言都会呈现在众人眼前。
到时候,他所有的谋划都会成为一场笑话。
南靖还是慕庭笙的南靖,和如今这位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楼宴也没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,而是看向慕云止: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?你只要说,我就去做。”
慕云止沉默半响,瞬间觉得头有点痛,他心里清楚这是昨晚留下的后遗症,闭上眼好一会儿才说:“把致命的东西找出来,然后等。”
等着父皇和阿狸回来,事情就可以尘埃落定了。
一个时辰后,大管家气呼呼的把一个木盒子带了上来
,然后当着慕云止和楼宴的面打开这木盒:“殿下,这是从您前院书房里找出来。”
众人的视线都落在眼前的龙袍上,楼宴伸出手挑起那龙袍看了看,眼里的嫌弃都快要溢出来了,他忍不住笑了起来,转身看向靠在床上的男人:“就这玩意儿穿上去就真的那么舒服吗?以至于那么多人都想要得它,穿上它?”
“不就是衣服上多了几条龙,当真就值得你们这些龙子凤孙不管一切拿自己的命去抢吗?”
慕云止知道楼宴是一个洒脱惯了的人,别人看重的权势地位在他这里还不如自由来得重要,所以龙袍对他而言真的只是累赘罢了。只是,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够不违心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呢?
“龙袍背后代替的生杀大权,是美人,是江山。”慕云止淡淡说:“想要得到这些的人又何止是龙子凤孙,只要有野心的人,都想要穿上他,站在高位,掌控别人的生杀大权。”
若不想,就不会有这么多谋反的人了。
“这要如何处理?”大管家觉得自己捧着的不是龙袍是烫手山芋。
自己都恨不得把这玩意儿藏起来永远不见天日了,主子却和楼少主不慌不忙闲谈,果然是主子不急奴才急。
楼宴嗤笑一声:“还有什么烧了更合适?
”
这玩意儿,只有彻底烧了,才是最安全的。
要不然藏到哪里,都有可能被人挖出来。
听到这里,管家惊了,这,烧了龙袍?
楼宴上前一步拿过龙袍,然后说:“你不舍得,那我来处理了。”
说完后,他把龙袍扔到一旁的梳洗的盆里,然后拿出化尸水倒了进去,瞬间功夫龙袍就彻底没了。
楼宴指了指那盆对管家说:“去把这盆清理干净啊。”
管家已经被楼宴的一番操作给震惊了,他反应过来赶紧上前端着盆就往外面走去。
管家刚刚走,燕王就带着人闯了进来。
他看向已经醒来,正冷冷看着自己的雍王说:“有人告发雍王私造龙袍,企图谋反,父皇让我来查看一下。”
他一开始也不知道,后来让人查了,才得知雍王府的人居然私下已经做好了龙袍。
呵呵,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?
造反吗?
想到父皇对自己说的话,如此看来慕云止真的很有可能会造反。
知道他真的不是父皇的血脉,燕王看向慕云止时眼神里多了几分 厌恶还有轻蔑:“本王是奉命搜查雍王府,这一次,你们可不能拦着了。”
谁敢拦,那就治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,直接砍了。
慕云止闭上眼看也不看眼前这个被人利用得彻彻底底得蠢货,爱搜就搜吧,反正也搜不到什么东西。
当然,若这个蠢货早一点来,龙袍还真会被搜出来。
还真是为这个蠢货觉得可惜了。
洋洋得意的燕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慕云止定义为蠢货了,他就这样大大咧咧坐在慕云止跟前的椅子上,一副主人家的做派看得楼宴牙酸,果然,萧家的娘们生出来的儿子都不是很聪明的样子。
这东西都还没有搜出来他就这样傲慢,也不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,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
楼宴觉得这燕王最后肯定是被人玩死的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去负责搜查王府的人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院子里禀告没有找到龙袍。
燕王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的视线落在慕云止身上,只见对方靠在床上安静看书。
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