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幽幽叹气:“我一直在想,他在萧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处境呢?
如果说郡公夫妇不看重他,又何必这种时候放他去金陵,提及旧约。
但你说看重,看顾,却让他一个人只身上路。”
傅清宁回头看向徐嘉衍:“是因为觉得没有人敢对兰陵萧氏嫡子下黑手?”
那就太可笑了。
连裴子端回金陵途中都遭到截杀。
天下丧
心病狂的人多了去。
一个萧青之,算得了什么啊?
徐嘉衍右臂微抬,落在她发顶,轻揉了下,而后又拍了拍:“何必为他的事情劳心费神呢?还是说,因为你与他有那样的旧约,所以对他的事情格外上心些?”
傅清宁眉宇间一震。
徐嘉衍从不说这些话。
她之前就说过,他跟前世太不一样了。
那时候总爱抱着她,恨不得说尽天下情话的郎君,回到十几岁时,竟成了最青涩稚嫩,满腔爱意半分也不会表现出来。
隐忍克制,怕连累她,拖累她。
今天的徐嘉衍好似换了个人一样。
但不管他怎么样,傅清宁此时已经又换上眉眼弯弯的一张笑脸:“怎么会?”
她扬声反问,语气竟变得轻快起来:“我并不喜欢他,表哥就不觉得,他此来十分唐突吗?
我以为我表现的足够明显,倒还叫你今天问出这样的话来。
他可远不如表哥你讨人喜欢呀!”
小姑娘尾音娇俏的上扬着,带着小钩子,最勾人而不自知。
她把喜欢不喜欢的话挂在嘴边上,惹得徐嘉衍心头微震,旋即又琼浆蜜、液涌入心房中,又迅速蔓延至于周身四肢。
他也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