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半年,都有人专门教导指点过她。
待人接物,傅清宁本该一丝不错。
底下当差的,是不敢擅自做主的。
通常来说招呼客人,都有温茶奉上。
除非是特意交代过。
萧青之就没动那只小盏:“郡主似乎,并不怎么欢迎我。”
他直接戳破,引得傅清宁眉心更往一处拧。
然后顺着他目光望去,白瓷
小盏正升腾起雾气。
她也不打算跟萧青之绕弯子。
人家既然这般直截了当,她既做了这样的事,又要遮遮掩掩不承认,那不是傅清宁的做派。
故而傅清宁敛去面上笑意,眼底也只剩下淡漠:“倒没有什么欢迎不欢迎。三郎君对我来说是陌生人而已,不过郡公与先父大有交情,那于我便是长辈。
长辈既派了三郎君走一趟,你登门是客,我招呼你,至于周到不周到,那是另外一码事了。”
萧青之听到此处才稍稍眯眼:“从方才进门起,我应该并没有哪里得罪了郡主吧?”
傅清宁挑眉说没有:“但突然有个人登门,说与我有什么婚约不婚约的——”
她深吸口气,把话音稍顿之后,浅浅的嗤了一声:“我是个女孩儿,原不该说这些话,但三郎君你找上门来提了,凤阳又无长辈与我做主,我只能自己应付。
这种话我听了也只当是个玩笑,兵不大放在心上。
所以让姑姑去请三郎君回去,很是不必相见。
难道不是三郎君非要与我见上一面的吗?
这会儿倒又说,并未有何处得罪了我——我深以为,三郎君贸然登门,贸然开口,这就已经算是唐突冲撞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