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你安分些吧。”
高其敏声色平平:“皇后是自身难保的人,太后对她无非是些怜悯之心,说句大不敬的话,她在太后那儿有什么体面不成吗?分量只怕远远不如明仪郡主。”
他压着眼皮:“只能等。”
范氏喉咙一紧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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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怀章进宫那会儿,章太后小憩才醒。
他在殿外候了很久,女官才引他入内去回话。
西次间罗汉床的黑漆描金雕双龙戏珠纹案几上摆着一张暖玉棋盘。
章太后一手执黑,一手落白,下了个子,才侧目看他:“怎么这时辰进宫来了?”
霍怀章心想她好兴致,只怕全要被毁了。
躬身下来拜过礼,温声与她回了话。
他说的平和,尽可能避免太过分而刺激到人,章太后听完,面色阴冷,然则她虽恼怒,却不至于把那些情绪带到脸上来。
故而霍怀章再抬眼看,竟没能从她面上看出半分端倪来。
于是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。
果然母亲说的对。
太后疼爱阿宁,但那得放在朝局后面。
霍怀中抿唇:“此事牵涉甚广,臣不敢私下处置,母亲也说该到宫里来回您,请您替阿宁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