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气是吧?”秦月如连啧了好几声,“我一门心思是为了谁?大哥倒好,这是要作践谁?”
她冷冰冰看他:“你可别告诉我,你对霍大姐姐不是那个意思!我也不是傻的,更不是瞎的,登大行山那日看得真真切切。若不为了你,我上赶着去跟霍明珠握手言和?不为了你,我天天跑去霍家
守在宜安堂做女红?你倒好!”
她越说越来气,后来气急了,竟然上了手,倒也不是打人,就是撒气,重重的推了秦可贞一把: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你怎么这么烦人啊!你把荷包还回去,让霍大姐姐怎么想?从小到大读书那么厉害,怎么就不开窍!”
“你都懂的事情,我难道竟不懂了?”
秦可贞再三压着火,隐忍克制,在听到最后的时候,到底是被挑起来了。
声音里聚着寒冰,裹着小刀子似的,打到人身上生疼。
秦月如当场一愣:“你还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秦可贞合了合眼,缓了许久,才勉强平复下来,“对你来说,那只荷包元娘不过退了一针,无伤大雅,那仍是你亲手绣出来送我的。但若给母亲知道,六娘,你的这点小心思,是准备到母亲面前瞒天过海吗?
母亲又会怎么想元娘?她是无心还是有意?你觉得母亲会给她分辨的机会吗?”
“我……”
秦月如一时无言。
“你这么聪明。”秦可贞抬手,温热的掌心落在她头顶,“我心悦元娘,珍视不已,可有些事不能这么办。六娘,下次别这样了,你好心帮哥哥,哥哥明白,但你的好心,一个弄不好,会坑了元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