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再深些,众人熟睡时,一把大火烧起来,谁也跑不了,实在不放心,再派死士来,趁乱杀人,这才最合理。
提前动手这就
有古怪。
我仔细想过,河滩遇险,那些人也从没有想过动她,我护着她自湖边退至树下,几乎就没有半点阻碍。
今夜也是我带着她出门,不在客栈的时候,对方急匆匆动手,把火给烧了起来。
一定要说,症结也只能在此。”
徐嘉衍话音落下,见裴子端目不转睛盯着他,看得他心烦:“也可以跟我有关。但我自问没那个分量。”
裴子端这才坐直起身来,几不可闻短叹道:“姑母说,她是忠勇侯遗孤,下手之人要么是可怜忠勇侯这最后一丝血脉,不忍伤她,要么就是曾与忠勇侯大有交情。”
他一面说,一面摇头:“前者不大现实。”
为了大位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,一天之内实施两次行刺,指望这种人顾念忠臣遗孤而放弃自己整个计划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那便只有――
“荣王和昭王,也未曾听闻与侯爷有什么交情,可此事若非他二人手笔,还能有谁?”
其实傅融早年间在朝中与不少重臣都有人情往来,他行武之人,性情最直爽豁达,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朋友。
若真要顺着这线索追查,只怕朝中一半以上的人都有嫌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