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没什么必要,反正以后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,
自己知道就行了,不必挂在嘴上逢人就说。
她其实很机敏。
金陵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尚且不得而知,倒不必先自己节外生枝惹出闲话来给人议论。
她小时候的事,她自己不提,平辈的兄弟姊妹们才不敢追着她多问。
但即便知道她这般无错,还是不喜欢。
徐嘉衍抬手压了压太阳穴处,一时忘了答她。
傅清宁观他神色,暗暗揣摩,却发觉十几岁的徐嘉衍,心思更要难捉摸些,想了半晌得不出个所以然,便就放弃了,只好再问他一遍:“表哥,我在问你话呀,外祖母她会不会――”
“小心――”
徐嘉衍神色微凛,低呼一声,左臂已经横在傅清宁身前,将人护在身后,右手自腰间抽出软剑来。
长剑在手,他转而揽上傅清宁肩头,拥着小姑娘退了步,愈发远离湖边。
变故突生,傅清宁被他周身肃杀之气吓了一跳后,才看清那自湖中而起如鬼魅一般的黑影。
二十多人,不知何时钻入湖底,埋伏在此,个个手持长刀,杀人不眨眼。
可怜下河摸鱼的五六个小厮已经命丧歹人之手,青山之下,清澈湖水中泛出团团殷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