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便有些急切起来:“阿宁,我真不知道她心里这样想你!”
“她素日里不敢开口,今日倒敢当着世子和我舅母的面这样放肆,二叔,您说这话,自己信吗?”
傅清宁连声色都寡淡下来:“我不想计较什么了。”
她深吸了口气:“我娘的嫁妆已经清点完,你们夫妇该赔给我多少银钱,我会统计个数出来,若赔不起,就拿你们名下的产业来还。
忠勇侯府是我父兄的,本就与你们二房无关,所以除了早年间我爹自愿分给你们二房的产业之外,其余的全都属于我,
我也会派人来一一清点,若有缺口对不上账,自然也要你们夫妇把这缺口填上。
至于你肯不肯休妻,也和我无关了。”
她终于低头,施舍了个眼神给高氏:“还要麻烦嘉衍表哥替我走一趟,以忠勇侯府的名义,将她送交官府。”
徐嘉衍说好:“还有别的吗?”
他指的是傅简。
傅清宁摇头说不用。
不是她心慈手软。
忠勇侯府的东西,她其实想过留给傅简。
在外人看来,傅简始终是她嫡亲二叔,她做得太狠,赶尽杀绝,旁人还不知要如何看待她。
现在她不肯了。
这夫妇二人,本就是一对豺狼虎豹。
于傅简而言,没有了泼天富贵,将来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。
与其把傅简一并送交官府,让外人戳着她的脊梁骨指摘,倒不如――
傅清宁倏尔笑了。
那样明艳的笑靥却看的傅简心口一沉。
傅清宁蹲身,与傅简拜一礼:“等我把二叔欠我的算清楚,将来每个月也会按定数给二叔发月钱,忠勇侯府也许二叔住着,自不会饿着你。二叔,侄女儿对您,仁至义尽了。”
倒不如叫他底下尊贵的头颅,后半生都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。
一如当年,她曾那么卖力的讨好他们夫妇二人一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