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原本退居琅琊之时,只要他及时与赵生沟通,便不会有屯兵的想法。
当初被邢树人歧视,一赌气便自立山头。
后来卢毅候上山后,在他面前一番吹捧,陈大膨胀了,不仅队伍膨胀,虚荣心也开始膨胀。
“王孙将相宁有种乎!”
这个道理他说不出,可经别人曲解,似乎,他还真懂了。
张小四的队伍距他不足二十里,他未去剿灭,而是命人去通知,让其加入他的队伍。
一山之隔,两支队伍围着青山就这样盘踞。
“陈都督,他们仅一万人,我们的武器如此厉害,一个冲锋过去,他们就得投降。”
“还是你脑子灵活,你先去劝降,不行的话就打。”
卢毅候闻言,觉得这是一次扩展自身势力的机会。
“陈都督,您给小的我这般机会,我一定肝脑涂地,在所不辞。”
……
张小四见到卢毅候的时候,胸口起伏,不断喘着粗气,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哎!我说陈将军,我知晓你为何而来,但这并非说明我就是你的出气包,你好好想想,是不是这么回事?”
卢毅候见张小四这副模样,也不知是谁惹得他这般大气性,只能含糊应对。
“特么的,我为何而来?不是你们卢家请的?如今你们卢家人呢?人呢?……”
张小四开始抓狂,他也想离开,仅凭他现今一万多号人,悄悄溜走,还是有很大空间的。
“我到何处去找他们啊,我都投奔定州军了,我和谁说理去?”
卢毅候委屈啊,几千号人的山头,经营了这么多年,冷不丁一个晚上,自己睁眼一看,变成别人的地盘。
“行了,你说吧,你此次前来是劝降的吧,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?然后再投降去?”
“呵呵,我说张少帅,何必呢?现今琅琊的这个人,以前是流民,原本想投军混个官什么的,现在一下子变成了将军,心又有点膨胀。”
卢毅候压低声音,伸过脑袋凑在张小四身边说道。
“如此之人,也难成气候,我定不会投奔于此人。”
“错,少帅,与他在一起有三个好处,第一,求得一方平安,第二,他们手中的利器可近距离一观,顺便学着点,第三,这种人好控制。”
张小四一听,有点道理,他最近被步枪打得有点恼火,却不知究竟是何武器如此厉害。
“我可以降,他会不会给我使绊子?”
“不会,这个人相当简单,几句好话就能聚在一起的那种。”
“哦?就这么简单?”
“就这么简单。”
张小四真不敢相信卢毅候的话,唯恐其中有什么圈套,但还是暂且答应下来。
另一边的陈大,听到汇报张小四的军队降了,心中一喜,觉得卢毅候是能办事之人,于是封张小四为游击将军,卢毅候为张小四的副将。
张小四于是将卡什那任命为右偏将,这样卢毅候实际上也就是个左将的角色。
镇守的位置依旧是原来的地址,还拨给了张小四一部分粮食。
陈大属新一师编制,手下三个加强团,攻打易州的时候,损失了一个团长,这也是陈大对邢树人有意见的原因之一。
当时新一师三团的团长配合邢树人作战,因三团的武器先进,三千人攻打城门时,本已拿下城门,结果邢二虎带的队迟迟跟不上。
这个城门又是卢家突围的城门,加上邢树人的五千人,共八千人攻打城门。
最后,卢家以牺牲万人的代价,还是突破了三团的防守,邢二虎迟迟增援不上。
三团牺牲了一千多人,伤员有三百,团长战死城楼。
其实这也不完全是邢树人的错,他们大多是伤残兵,邢二虎实际上只有几百名正常战士,加上其他地方过来的卢家族兵,一下子堵住了他们进攻的道路。
这完全就是两种军团配合进度未控制好,导致阵地被分割。
还有就是一个团只有一千支步枪,其余的只是弩箭、盾牌,被逼急的卢家军,一股脑地冲过来,步枪连续射击只能面对一个方向。
城内巷战步枪并非万能,突袭距离又短,步枪来不及换弹。
这时候邢二虎的人过来,或许能组织起一道防守盾墙,三团不会死得那么惨。
还有就是燕王对易州的归属权问题,也惹恼了陈大。
他认为自己立功最大,而且是正规军,而邢树人只是伤残后勤兵,易州本不应由他领导。
赵晖认为,邢树人以前是陷阵将军,这么多年战功赫赫,一直没有富饶县城给他做封地,尤其是靠近自己的地方。
这下好了,易州卢家被赶走,顺势将这块地盘给他,也无可厚非,陈大不过是定州的人,拿下易州不过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