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到底是该知道,还是该不知道?
白娇娇气的一时冲动,出了里屋之后就有点后怕。
一直到晚上睡觉前磨磨蹭蹭的进了里屋,然后贴着边儿就睡了,全程没敢说话。
段白沉默不作声,沉沉的目光盯着白娇娇的背影。
这丫头竟然一晚上都没理他。
……
针刺几次过后,段白沉自觉疗效十分明显。
他的右腿渐渐有了知觉。
白娇娇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这也说明,以后越扎针的时候,段白沉的痛感就会越强烈。
大雪停了之后,村里组织扫雪,集体劳作,集体吃饭,但是伙食一般。
白娇娇在家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,想着中午给段大娘和段六月送点儿热水和吃食。
“赵大婶儿,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不是要扫雪吗?”
白娇娇看到赵家婶子拎着家伙事,正在往家的方向走,有些诧异。
“娇娇,这都是大家一块儿干活儿,甭管你干得多少,就分那么点工分儿,干啥那么累,我现在回去给梅子做饭,那天可多谢你了,哪天去婶子家,婶子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过度平均,使村民没有生产积极性,怪不得会这么穷
,田里的生产明明可以达到更高的数量。
“好的,婶子,有时间我一定去!”
白娇娇乖巧的点头答应。
“好好,真是个乖娃。”
赵家婶子人逢喜事精神爽,这几天看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。
一路上,白娇娇看到许多人家,有的在努力铲雪,而有的懒懒散散,并不认真干活。
之后,她在前面看到一个女人,脚步虚浮无力,拖着铁锹,身形摇摇晃晃。
白娇娇直觉不好,果然,几分钟之后女人摇摇晃晃的昏倒在地,白娇娇立马赶上前去。
看到晕了人,周围不少人也赶上前来凑热闹。
“哎呦,这不是大嫂子吗?怎么躺这儿了,这也没到家呢,还不快醒醒,这大冷天儿的冻坏了怎么办?”
白娇娇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,就听到吴翠花那带有嘲讽的声音。
“请你让一让,她这是昏倒了。”
像吴翠花这样的人,你越是认输服软,她越是厉害,越是将你欺负的死死的。
“哎哟,大嫂原来这是昏倒了,看来分家之后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。”
吴翠花看了一眼刚刚与她说话的人,发现是白娇娇,噗呲的一下又笑了出来,“你又
在这儿凑什么热闹?”
周围的人指指点点,但是偏偏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把手帮助的。
白娇娇不理吴翠花,蹲下身子检查昏倒的人的身体状况。
脉象虚浮无力,面色苍白,应该是过度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导致的暂时性休克,不对,还有……
吴翠花见白娇娇无视她,立马怒火中烧,一下上前拍掉白娇娇的手。
“这是我大嫂,你干啥呢?摸来摸去的。安的啥心思,段家媳妇儿,我知道我们家跟你们有过节,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,人都昏倒了,你还想着下死手呢。”
“我没有,我这是在检查!”
“你还说你没有,刚才我都看你掐我大嫂脖子了,咋的,你是想掐死他,你这人的心咋这么狠毒呢?”
听到吴翠花的话,周围议论的声音也纷纷响起。
“没想到段家媳妇儿竟然是这样一个人,瞅着怪好看的。哎,心思咋这样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“果然城里来的,就是与我们农村人合不来呀。”
“还真是苦了老段家,孤儿寡母的,段白沉还瘸了条腿,摊上这么个媳妇儿,这以后这日子可咋过?”
白娇娇一次感觉到什么叫
做人言可畏。
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,为什么这些人可以听一个人的一面之词,就无限延展,说的天花乱坠,好像这些事情都真实发生了一样。
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更何况眼见的都不一定是事实。
“不是这样的,我是在为她检查,她是因为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才昏倒的,你们要相信我,现在把她抬到安静一点儿的地方,一会儿就能醒来了。”
白娇娇大声解释,然而依旧没有人相信她。
“瞧你说的这个好听,咋的,你会医术啊,咱们村大夫只有马大夫,全村就只有他一个人会看病,某些人呐,一天天的就想着捧高自己。”吴翠花冷哼一声,轻蔑的说道。
白娇娇攥紧了拳头,站起身来,盯着吴翠花的眼睛,一字一顿,“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,但是真如你所说,现在躺的这个人是你大嫂,如果你真的有那份妯娌之间的情意,不管站在她面前的是谁,只要能救她,你不应该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