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想知道那宠妾是何人?”
“何人?”陆子衿脱口而出,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,他诧异地看向苏乐悠,仿佛明白了什么,“难道是她?”
苏乐悠轻轻地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韩知砚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陆子衿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,他追问苏乐悠,道:“你何时知晓此事的?”
“从我第一次回到江南的时候,我就听韩大哥提到这件事了。”苏乐悠的回答。
“那你为何不告诉我?”陆子衿不解道。
“我那时觉得没有确凿的证据,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相信。”苏乐悠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,“而且,那时候,你已经为了她不惜犯下欺君之罪,我也不确定她在你心中的地位,所以不敢贸然说出这些。”
陆子衿闻言,眉头紧锁,脸色阴沉如水。
“我是真没想到,她竟然如此歹毒。”
他接着问道:“那她为何要毒死老藩王?”
韩知砚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。“这我就不得而知了,只是听说后来她嫁给了老藩王的儿子。”
“可是,那个人也不过是活了三年……”陆子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他停顿了一秒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,“有没有可能,他的死也和柳洛烟有关?”
这句话一出,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。三人各怀心思,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。
“如果这一系列的变故,真的都是她一手策划的话,那她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?”苏乐悠缓缓开口问道。
“韩知砚,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的真正用意何在?”陆子衿的目光锐利,似乎已经洞察到了些什么。
“陆世子果然聪慧过人。”韩知砚微微一笑,但随即又收起了笑容,神色变得凝重起来,“只是这件事,确实是韩某的私事,有些难以启齿。但我可以肯定的是,她确实与藩王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我需要你的帮助,来查清这一切。”
“子衿,你就帮帮韩大哥吧。”苏乐悠在一旁轻声哀求道,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期待。
陆子衿闻言,眉头微微一皱,显得有些为难。
他看了看苏乐悠,又看了看韩知砚,心中权衡着利弊。
“悠悠,你不用求他。”韩知砚见状,反而开口阻止了苏乐悠,“如果他不想帮忙,我自己去查就是了。”
“韩大哥,我”苏乐悠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陆子衿打断了。
“谁说我不帮的。”陆子衿开口道,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,“我只是在想,堂堂的韩神医,为何会与那遥远的番邦扯上关系。要知道,番邦与我大佑开战多年,关系也只是近几年因为和亲才得以缓和。韩大夫,你虽然是悠悠的义兄,但这件事若是你不愿说清楚,我确实难以出手相助。”
韩知砚的面色并不好看,他拿起茶杯,轻轻地喝了一口,然后沉声道:“是老藩王临死前交给了我一件东西。这些年,番邦一直有几股势力在暗中寻找这个东西。而我,也一直不确定应该将它交给谁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番邦至少有两股势力在追查你身上的这件东西?”陆子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“而且,你觉得老藩王的死,也可能与这件东西有关?”
韩知砚点了点头,算是默认了陆子衿的猜测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陆子衿沉吟片刻后说道,“不过我很好奇,他们究竟在找的是什么东西?”
然而,对于这个问题,韩知砚却选择了缄口不言。
他深深地看了陆子衿一眼,仿佛在评估着什么。
陆子衿见状,也不再追问。
于是,他转而说道:“明日我下朝后,就去找柳洛烟问个清楚。或许,她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。”
庄子坐落在京城郊外,距离京城不过半日马程,四周被葱郁的林木环绕,显得格外清幽宁静。
一条蜿蜒的小径通向庄子的大门。
看管庄子的老汉,年岁已高,背微驼,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。
他一见武安侯世子陆子衿的到来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快步迎上前来,恭敬地行礼道:“世子爷,您怎么亲自过来了?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陆子衿微微颔首,神色淡然地问道:“前些日子,侯府送来的那个女人呢?”
老汉闻言,神色变得有些支吾:“是……是柳姨娘吗?”
“正是。”陆子衿的眉头微微一皱,似乎察觉到了老汉口中这个称呼不妥。
他偷偷瞧了一眼苏乐悠,见她面色无常,才松一口气。
老汉见状,连忙解释道:“小人这就去叫她。世子爷可以先去前厅喝口茶,稍作休息。”
陆子衿点了点头,带着随行的二人步入前厅。厅内布置简洁大方,一张圆桌旁摆放着几把雕花木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