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,几人嬉嬉闹闹,气氛十分融洽。一顿饭下来,大家都吃得非常开心。
陆子衿拉着苏乐悠的手,轻声说道:“悠悠,裴大哥比我大七岁,他和楚姐姐是青梅竹马,两人经历了许多波折才走到一起。”
苏乐悠闻言,好奇地问道:“既然是青梅竹马,怎么还会有波折呢?”
楚鸢闻言,爽朗地笑了起来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。既然妹妹想听,那我就讲给妹妹听听。那时候我女扮男装进了书院,和裴郎可是不打不相识的。”
楚鸢的性子十分爽朗,讲述起往事来也是绘声绘色,苏乐悠听得津津有味,觉得他们之间的故事十分有趣。
这时,裴玄突然话锋一转,说道:“我听说柳家最近出事了。”
陆子衿点点头,神色变得凝重起来:“是啊,那件事闹得挺大的。”
裴玄看着陆子衿,问道:“柳家兄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难道没有出手相助吗?”
楚鸢一听这话,立刻插嘴道:“什么救命恩人?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?”
苏乐悠也想知道,究竟陆子衿和柳家兄妹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渊源。
陆子衿叹了口气,缓缓讲述了儿时自己落水时,柳家兄妹如何出手相助的往事。
楚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,神色变得严肃而认真,她直视着陆子衿,缓缓开口,“子衿,你确定没记错吗?”
陆子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,不解地看向楚鸢,“楚姐姐,你这是何意?”
裴玄也是一脸困惑地看着楚鸢,问道:“阿鸢,你这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?子衿那时候还小,醒来后那段记忆都失忆了。这些也都是柳家兄妹后来告诉武安侯的。”
楚鸢微微皱眉,陷入了沉思之中,“那时候我也不过是十二岁,很多事情可能记得不太清楚。但我父亲那时候是御医,柳家姑娘的落水确实是他看的。可是,我记得事情好像并不是你说的那样。”
陆子衿心中一惊,连忙追问:“不是吗?那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裴玄也紧张地看向楚鸢,等待她的回答。
楚鸢思索了片刻,然后说道:“我记得柳家那姑娘那一年连着落了两次水。因为那年天很冷,我还好奇怎么柳家那么不小心,让一个姑娘家连续落水。所以印象比较深。”
她继续道:“就是你们说的那次宫宴的前几日,柳家姑娘已经落过水了,当时就是我爹去诊治的。回来后他就说柳姑娘坏了身子,需要好好调理,还开了很多补药。但不出几日,柳姑娘又再次落水了。我爹当时还说柳家的心也太大了,怎么就不注意点呢。”
“我当时倒是也听说还有其他孩子也落了水,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会是你。我们认识那么多年,你也没跟我提过这件事。”
楚鸢一口气讲完了当年的事。
“都是儿时的事了,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提。何况我自己都不记得那些事了,还是后来我家人告知我的。”
裴玄闻言,心中也明白了几分。
他看向陆子衿,问道:“如果阿鸢你没记错的话,那柳家分明是有预谋的啊。”
陆子衿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这些年,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欠了柳家兄妹一份恩情,如今看来,这份恩情不过是别人处心积虑的一场骗局罢了。
苏乐悠抚上陆子衿的手,“子衿,如今你知道真相,也不算太晚。”
陆子衿回握她的手,让她安心。
两人并肩步入侯府,只见刘氏已在大堂中静候多时,神色凝重。
“你们回来了,正好,随我一同前往祠堂。”
祠堂之内,烛光摇曳,映照出柳洛烟孤独而脆弱的身影,她正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,眼中噙满泪水,却仍倔强地坚持着:“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子衿的事。”
刘氏步入祠堂,直视着柳洛烟:“柳姨娘,关于你与侍卫私通之事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柳洛烟的泪水终于滑落,她无助地摇着头:“我真的没有。”
“还在狡辩!”刘氏的声音冷硬如铁,“来人,把那侍卫带进来!”
随着命令的下达,一名侍卫被两名家丁粗暴地推搡着进入祠堂,他脸色苍白,双腿发软,几乎是在哀求:“夫人饶命,世子爷饶命啊!”
“说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刘氏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侍卫颤抖着声音,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:“是上个月的事,小人那日不慎被人下了药,神志不清,这才被柳姨娘引诱,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。”
“你胡说!我没有!”柳洛烟的声音因愤怒和绝望而变得尖锐。
侍卫却从怀中掏出一件肚兜,双手颤抖地呈给刘氏:“夫人,这是柳姨娘那日留下的证据。”
刘氏接过肚兜,仔细审视,随后命令道:“去柳氏的屋里,取几件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