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低下头,声音微微颤抖:“我……能不能与姑娘一同去见见秋月?那日我见到她满身是血,心里真的吓坏了。那一刻,我突然就明白了爷那些日子的心情了,也更加理解爷为何会跳崖了。”
苏乐悠听到这话,轻轻斜视了南风一眼。
南风的心意已经昭然若揭。
他的耳朵微微泛红,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:“秋月姑娘是个好姑娘。”
“等她醒了,这些话,你留着和她亲口说。”
屋门轻轻开启,一束柔和的阳光洒在屋内,照亮了躺在床上的秋月那苍白的脸庞。
韩知砚从屋内走出,意外地看到了苏乐悠的身影,随即关切地问道:“悠悠,你怎么自己过来了?有没有什么不舒服?”
苏乐悠轻轻摇头,目光紧紧锁定在秋月身上:“韩大哥,秋月她……现在情况如何了?今日有没有可能醒过来?”
韩知砚注意到了她身后的南风,轻声说道:“南风大人也来了?”
“我也是过来看看秋月姑娘的。”
“秋月的伤势虽然严重,但好在那些刀伤都没有伤及要害。只是,已经四天了,她为何还是迟迟不醒,我也有些困惑。不过,你们可以多陪她说说话,或许她能在潜意识中听到,这对她的恢复也有好处。”
说着,韩知砚将手中的银针从秋月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取下。
苏乐悠闻言,立刻上前一步,紧紧握住秋月那双略显冰凉的手,眼眶瞬间湿润了:“秋月,是我,你别再贪睡了,快醒醒吧。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。”
苏乐悠拉着秋月说了好久的话,但秋月丝毫没有反应。
她的眼眶渐渐泛红,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,她无助地擦拭着,却似乎怎么也擦不干。
这时,韩知砚递来一块洁白无瑕的手帕,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:“这是要哭到什么时候?我现在去看玉安,你去不去?”
苏乐悠缓缓抬起头,双眼泪蒙蒙,韩知砚见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随即蹲下身子,与苏乐悠视线齐平,用尽可能温柔的话语安抚着她:“别再哭了,再这样哭下去,你的眼睛怕是要受不住了。”
苏乐悠微微咬紧了唇瓣,最终点了点头,勉强止住了泪水。
韩知砚见状,心中稍感宽慰,转头对一旁的南风说道:“南风,秋月就拜托你了。你多陪陪她,跟她说说话,让她能从这悲伤中走出来。我现在要去陪陪玉安,她也需要我们的关心。”
苏乐悠随着韩知砚走出屋子,这才注意到小院中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。
韩知砚解释道:“这些都是武安侯特意留下的人手,以防你们再次遭遇不测。有了他们在,我们也能安心许多。”
苏乐悠闻言,轻轻应了一声,算是接受了这份来自武安侯的关怀。
岑玉安伤势颇重,尤其是那道伤及内脏的伤口,更是让人触目惊心。
当韩知砚和苏乐悠推开门,踏入房间的那一刻,岑玉安已经挣扎着睁开了眼睛,眼中满是疲惫与痛楚。
两人皆是一愣,目光交汇,瞬间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惊讶与担忧。
苏乐悠率先开口:“玉安,你醒了?”
岑玉安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,声音微弱:“悠悠,我好疼啊,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。”
苏乐悠闻言,激动地上前想要拥抱她,却又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,动作显得既急切又小心翼翼。她轻声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我刚醒了一会儿,但实在太疼了,根本起不来。”
苏乐悠的眼眶瞬间红了,声音哽咽:“对不起,玉安,都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岑玉安却摇了摇头,强颜欢笑道:“只要你没事就好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”
“玉安……”苏乐悠的情绪再次失控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韩知砚见状,连忙打断了两人的对话:“快,让我先看看玉安的情况。”
他上前一步,替岑玉安把起脉来,片刻后,眉头渐渐舒展:“玉安,你这身子骨还真是不错。受了那么重的伤,竟然这么快就醒了。”
岑玉安有些疑惑:“我睡了很久吗?”
苏乐悠点了点头,声音低沉:“好几日了。”
岑玉安苦笑:“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悠悠你出事了,你掉下悬崖了,我吓得一下子就醒了。”
听闻此言,苏乐悠和韩知砚再次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。岑玉安察觉到了两人的异样,疑惑地问道:“怎么了?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
苏乐悠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:“玉安,我真的掉下悬崖了。”
岑玉安闻言,脸色骤变,眉头紧锁:“什么?!那你有没有事?”
苏乐悠微微一笑,安抚道:“你瞧我现在完完整整地在你面前,我当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