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尘土飞扬,陆青禹身骑高头大马,威风凛凛,身后紧跟着浩浩荡荡的大军,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,向着大殿逼近。
陆青禹翻身下马,步伐矫健地赶进大殿。
“青禹,你来得正是时候。”宁王对陆青禹很是赞赏。随后转向明德帝和穆骁,“父王,这一次是儿子赢了。”
陆青禹一眼便看到了明德帝,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,声音坚定而忠诚:“陛下,属下救驾来迟,请陛下恕罪。”
然而,宁王却如遭雷击,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陆青禹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竟然背叛我?”
就在这时,武安侯也带着陆子衿等人走进了大殿。
他神色冷峻,目光如炬,直视着宁王,沉声道:“宁王殿下,你大势已去,还是束手就擒吧。”
明德帝缓缓站起身来,他的身姿挺拔,气势恢宏,脸上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病容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与冷静。
“老四啊老四,我曾给过你机会,让你迷途知返。可你为何偏偏要执迷不悟,走到今天这一步呢?”明德帝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无奈。
宁王看着周围的一切,心中明白大势已去,再也无法挽回。
他无奈地跪倒在地,脸上满是绝望与不甘。
“父王,你没病?这一切是你设下的局?你为了让穆骁坐稳这皇位,居然连你自己的儿子也算计在内。”
他指着陆青禹,“你给我的矿脉图也是假的,是不是?”
武安侯走了几步挡在陆青禹的面前,对着宁王说道,“宁王殿下,我陆家好儿郎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“好你个武安侯,没想到我英明一世,居然被你算计了。”
“宁王殿下,若不是你亲手将机会给我,我也没这本事算计殿下您。”
宁王听闻此话,想到了家里的明月郡主,原来他们父女都被这群人耍得团团转。
“来人,将宁王殿下和他的人都带下去。没有朕的命令,不许他踏出宁王府半步。”明德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宁王被带走的时候,一路在笑,笑得有些疯癫,还有些渗人。
“陛下,属下等救驾来迟,恳请陛下宽恕。”武安侯率领着一众将士,膝行至地,神情肃穆。
明德帝端坐于龙椅之上,目光温和而深邃,他轻轻抬手:“陆卿家,尔等护驾有功,何罪之有?朕心甚慰。”
一旁,穆骁目光流转,悄然向陆子衿投去一抹微妙的笑意,眼中闪烁赞赏。
陆子衿则以一个淡淡的挑眉回应,两人之间无需多言,那份默契与理解已然深植心底。
回想起数日前,在那蜀地衙门的马车之内,陆子衿意外迎来了陆青禹的到来。
彼时,陆青禹方才将武安侯密令他假意投诚,以配合朝廷平定内乱的计划,对陆子衿全盘托出。
兄弟二人,一明一暗,与明德帝共同编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,最终成功平息了这场危及皇权的宫变。
这场宫变处理完已经是三日后了。
武安侯将陆子衿与陆青禹一同召入了书房,书房内气氛凝重,却也透露出一丝即将尘埃落定的释然。
“宁王府上下,皆将被软禁,以示惩戒。”
武安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重锤敲击在二人的心上。
“陛下实属宅心仁厚。”
“宁王毕竟是陛下的儿子,就算做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,陛下总归会留他一条命。”
武安侯微微颔首,继续说道:“青禹,此番你立下赫赫战功,陛下已做主,解除了你与那宁王府明月郡主的婚约,从此你便可自由追寻真正属于你的幸福。”
闻言,陆青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,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“如今陛下要为太孙殿下铺路,这几日你们都别离京,陛下会给你们封赏的。”
“遵命。”陆子衿与陆青禹齐声应答。
“此外,此次皇甫军亦是功不可没,那皇甫姑娘如今暂居我侯府。子衿,为父会尽快安排与皇甫家商议婚事的。”
陆青禹下意识地望向陆子衿,见他依旧面色平静,毫无波澜,心中这才稍稍安定。
不久后,皇恩浩荡,陛下的封赏都下来了。
武安侯府因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,护驾有功,不仅赢得了丰厚的赏赐,其地位更是水涨船高,远超往昔。
陛下对武安侯的赏识之情溢于言表,甚至有意册封其为成国公,但武安侯深谙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”的道理,更怕因功劳过大而招致君王的猜忌,于是谦逊地婉拒了这份无上的荣耀。
尽管如此,陆家的两位公子仍然受到了陛下亲口御赐的殊荣。
陆子衿,这位昔日的僧录司左善世,如今已摇身一变,成为了皇太孙的少师,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