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玉安的神色微微一黯,说道:“今日门口那人突然来把我和秋月带走,刚开始我还以为他要对我们不利呢,还挣扎了一番。后来得知是来见你了,我才放下心来。只是韩大哥和嬷嬷,他们被留在了原地,不让他们来见你。”
苏乐悠闻言,心中涌起一股不安:“那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?这一路你可曾留意过路线?”
岑玉安摇了摇头,眉头紧锁:“我们全程被蒙着双眼,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。不过我感觉马车也行了一个晌午了,应该离原来的地方不是很近。”
秋月这时插话道:“小姐,陆世子人呢?”
苏乐悠叹了口气,说道:“他们先回京了,京城恐怕要有风云变动了。”
秋月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但随即又释然:“那陆世子是特意让我们来陪小姐的吧。”
苏乐悠点了点头,肯定了秋月的猜测:“大概是这样的。”
岑玉安仍然不放心,拉着苏乐悠仔细检查:“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?你有没有受伤?”
苏乐悠笑着摇了摇头: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说着,她又咳嗽了几声,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。
岑玉安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:“你病了?怎么咳嗽得这么厉害?”
苏乐悠无奈地笑了笑:“这两日得了风寒,一直不见好。”
“没请大夫来看看吗?”岑玉安关切地问道。
苏乐悠叹了口气: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哪里找得到大夫啊。”
秋月也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奴婢这就去给小姐熬生姜红糖水,去去寒气也是好的。”
苏乐悠拉住秋月的手,温柔地说道:“不急,让我好好看看你。这些日子不见,你都瘦了。”
门口的北风一脸不情愿,从原本只需要伺候一个女人,变成了现在需要伺候三个女人。
若不是他家爷的命令,他才不愿意受这份窝囊气呢。
皇城内,明德帝重病后已经多日没有上朝,都是由皇太孙穆骁监国。
穆骁虽然年轻,但是明德帝却为他培养了一批忠心耿耿之士辅佐。
文能安邦,武能定国。
还有他从小就赏识的陆家父子,有他们的辅佐,穆骁这一路不会太难走。
在宁王府邸的密室之中,气氛凝重而紧张。
道衍大师正低声对宁王言道:“殿下,经我等精心筹划,那二十万精兵强将,已悄无声息地汇集至京城四周,只待一声令下,便可如潮水般涌入,改写这天下格局。此刻,正是一个千载难逢、关乎社稷存亡的绝佳时机。”
宁王闻言,眉头微蹙,目光闪烁不定,似乎心中正权衡着利弊,他缓缓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与期待:“先生的意思是……我们该是时候行动,利用这暂时的权力真空,一举夺得那至高无上的龙椅,让这天下成为我宁王府一族之基业?”
道衍大师轻轻点头,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“正是如此,殿下。天命难违,但时势可造。明德帝病重,皇太孙虽有能力,却年轻气盛,根基未稳。此时不动,更待何时?”
夜色如墨,乌云低悬,连天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。
宫城之上,灯火阑珊,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。
城下,宁王率领的铁骑如黑潮般涌动,马蹄声与盔甲的碰撞声交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,直逼皇城。
宁王骑于高头大马之上,目光如炬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众将士听令,今日之举,非为个人私欲,陛下龙体欠安,被皇太孙穆骁软禁宫中。皇宫之内,奸佞当道,百姓苦不堪言,我等身为皇室血脉,岂能坐视不理?”
副将穆熙紧随其侧,手持长枪,声音激昂:“王爷言之有理!我等愿随王爷,荡涤奸邪,还我大好河山一片清明!”
随着宁王一声令下,号角齐鸣,万千火把瞬间点亮,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。
军队如潮水般向前推进,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,仿佛是大地的震颤。
皇宫守卫统领立于宫门之上,手持长剑,脸色凝重:“宁王殿下,您此举实属大逆不道!皇上龙体康健,朝政清明,何来奸佞之说?请殿下三思而后行,莫让亲者痛,仇者快!”
宁王冷笑一声:“统领大人,我父王如今在何处?皇太孙穆骁昏庸无能,不配做储君,你口中的清明,不过是掩盖他无能的遮羞布罢了。如今父王龙体欠安,穆骁把持朝政,软禁父王。今日,本王意已决,要么皇上亲政,铲除奸臣,要么,这皇城,便换个人来坐!”
双方对峙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突然,一支冷箭划破夜空,直指宁王,却被他身旁的一名穆熙一剑击落,激起一阵火花。
穆熙怒目圆睁,挥动手中长枪,指向皇宫:“尔等若再执迷不悟,休怪我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