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齐玉一听,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。
他们家的确是想把这个小妹送去联姻的,看来事情谈得差不多了。他倒是没想到陆子衿会那么爽快就把人带走了,那也就接受了示好。
苏乐悠心想怪不得急着把自己送了,原来是另有佳人陪伴了,那自己的确是碍了他的眼。
陆子衿坐在一旁,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,边喝边沉着脸看着苏乐悠。
“陆大人,你会好好照顾我妹妹的吧?”
陆子衿微微颔首:“自然,皇甫家的千金,我定会倾尽全力去呵护。”
皇甫齐玉闻言,心中稍安,但随即又涌起一丝不舍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我小妹妹从未离开过家,我这做哥哥的,心里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呢。”
陆子衿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静静地坐着,气氛一时有些冷凝。
皇甫齐玉见状,只好再次开口,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:“陆大人也请放心,我也会好好对待这位姑娘的。”
陆子衿听后,脸色微微一沉,后槽牙都差点咬碎。
他冷冷地回了一句:“她还有些东西在我那里,今日让她跟我回去整理了,明日我再将她送上府。”
皇甫齐玉很想反驳,自己可以派人去取,但又怕人家姑娘担心他是急色之人,便不再多说什么。
他强压下心头的冲动,淡淡地回应:“那行,我明日亲自上门来接姑娘。”
很快,皇甫嫣然已经收拾好了行囊,准备跟随陆子衿返回京城。
当她看到苏乐悠也跟了上来时,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:“陆大人,她也一起走吗?”
陆子衿淡淡地解释道:“她不过是回去拿走她自己的东西罢了。”
他的语气中透着冷漠与疏离。
皇甫嫣然闻言,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而苏乐悠则默默地抿了抿唇,心中如同被千万根针刺痛一般。她已经感受到了陆子衿急于与自己撇清关系的态度。
其实她也没什么东西在那里,要不,不回去了吧?
她想开口,但注意到身边皇甫齐玉那双眼睛始终未曾离开过自己。
那目光中带着几分炽热与期待,让她感到十分不适。
于是,她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。
“姑娘,我明日一早就来接你啊。”皇甫齐玉在马车外对着苏乐悠喊道。
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驶离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“你哥哥倒是痴情。”陆子衿说道。
皇甫嫣然笑了,“我那哥哥很少那么上心的,还是这位姑娘有本事。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,就让我哥哥失了分寸。”
二人这番略带调侃却又饱含深意的话语,如同锋利的刀刃,不经意间划过了苏乐悠的心房,让她感到一阵刺痛。
她坐在马车的一角,耳畔回响着这些话语,只觉得原本还算宽敞的马车空间,此刻竟变得异常逼仄,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当马车终于停稳,陆子衿率先下了马车。
他转身,伸手去扶皇甫嫣然,然而,当轮到苏乐悠下车时,他的手依然停留在半空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但苏乐悠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,自顾自地提起裙摆,轻盈地跃下了马车,没有给他丝毫回应。
陆子衿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。
这女人是真的要和那个什么皇甫齐玉走?此刻还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自己划清界限?
陆子衿越想越生气。
皇甫嫣然的居所被精心安排在了府邸的西院。
与苏乐悠的东院并不近。
此刻,苏乐悠独自在屋子里收拾包袱。
她的确没有什么东西,她看着屋子里,也不知道要打包些什么。
屋外,门外的两个丫鬟的交谈声清晰可闻,她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,不经意间切割着苏乐悠敏感的心弦。
“你可听说了吗?西院又添了一位新人呢。”琉璃对府中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。
珊瑚闻言,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,她今日可是亲眼目睹了苏乐悠那倾国倾城之貌,心中暗自思量,如此佳人,陆大人怎会轻易舍弃,转而去追求他人?
“那位新来的是何人?”珊瑚好奇地问道。
“我听说是从皇甫将军府带回来的,怕是要跟着大人一同回京城呢。皇甫将军府的姑娘是什么身份,想必孰轻孰重,已经很明显了。”
琉璃继续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道,“大人之前可是夜夜留宿于此,每晚都吩咐三四次要水的,可你没发现昨夜大人没来嘛?想来是对里头那位已经腻味了。”
珊瑚闻言,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可别乱说啊,这怎么可能?”
“我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