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乐悠勉强睁开眼,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责备,仿佛在说:“这个时候了,你还在争风吃醋。”
她虚弱地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地说:“我我晕船了,难受得紧。”
陆子衿闻言,心中自责不已,他连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起苏乐悠,将她打横抱起,动作轻柔而坚定,生怕弄疼了她。
回到船舱,他将她轻轻放在小榻上,让她能够以最舒适的姿势躺着。
苏乐悠紧闭双眼,胸口起伏不定,显然还在与那份不适做着斗争。
她解开脖间的两颗扣子,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肤,让自己能够呼吸得更加顺畅一些。
陆子衿见状,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片肌肤上,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。
他轻轻为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,动作细腻而温柔。
“好一些吗?”他还不忘轻抚她的后背。
在他的悉心照料下,苏乐悠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,那份恶心感也似乎有所缓解。
终于,船缓缓靠岸,带来了久违的平稳与安宁。
陆子衿小心翼翼地扶起苏乐悠,让她能够缓缓站起身来。虽然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中已多了几分神采。
回到听雨轩,秋月细心地替苏乐悠沐浴更衣,每一寸肌肤都被温水轻柔地抚慰过,仿佛想要带走她身上所有的疲惫与不适。
然而,当苏乐悠无力地躺在床上,周遭的宁静却难以平息她内心的波澜。
她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,在脑海中肆意奔腾。
为何会在这风平浪静的湖面上突然晕船?
之前与宁王同行回江南也是走的水路,十日行程中她未曾有过半分不适,今日却如此反常,这让她不禁感到困惑与不安。
突然,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,带着几分不祥却又难以忽视的强烈感。
她猛地坐起身,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:“秋月,快去把我的香囊取来。”
秋月闻言,虽感诧异,但仍迅速应下,不多时便捧着那个精致的香囊回到了床边。
“姑娘,这香囊可是有什么问题?”她关切地问道。
苏乐悠接过香囊,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,却只闻到一丝极淡的香气,几乎难以察觉。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手中的香囊仿佛突然间重若千斤,让她无力承受。
“秋月,”她艰难地开口,声音低沉而沉重,“你记得我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吗?”
秋月闻言,立刻在脑海中盘算起来,片刻后她给出了答案:“姑娘,已经迟了大半个月了。”
说完,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苏乐悠,“小姐,你你不会是怀孕了吧?”
苏乐悠无力地靠在枕头上,双手紧紧抓着被角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她的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,又乱又痛,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从未想过,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,尤其是在这个时候,这样的消息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,足以颠覆她所有的计划与安排。
“我我该怎么办?”她喃喃自语,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。
陆子衿给长辈们请晚安,满心忧虑地来到了听雨轩,轻声细语地询问着:“悠悠,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?”
那声音里,是藏不住的关切与柔情。
苏乐悠一听是他的声音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连忙将手中的香囊悄悄藏到枕头之下,以免他察觉到自己心中的秘密。
“子衿,你来了。”她的声音轻轻柔柔。
陆子衿见状,心疼不已,连忙快步走到床边,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,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。
“我真不该让你受这份罪,不知道你会晕船。我已经吩咐人去做些清淡的粥食,你方才吐得厉害,现在定是腹中空空,不能饿着。”
苏乐悠依偎在他的怀里,感受着那份熟悉的安心,却终究没有将心中的疑虑告诉他。
“你刚才是去姨母那边了吗?”
陆子衿点头:“去了,我和她说了让她别给你安排人家了,我想要你。”
苏乐悠闻言,惊讶于他的直接。
她抬头望向他,有些担忧:“那,姨母她怎么说呢?”
“她说她会和我父亲去商量。”陆子衿轻抚着苏乐悠的发丝,温柔地说道,“你不用担心,一切都有我在。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,这天越来越凉了,可不能再生病了。”
苏乐悠心中感动,轻轻点头。就在这时,陆子衿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,递到她面前:“这个送给你。”
那是一对精致的手套,显然是用心之作。
陆子衿解释道:“上次秋猎时我打到的兔子,我特意找人用最好的皮毛给你做了这副手套。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