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路过”陆青禹情急之下胡诌。
苏乐悠满脸疑惑,抬头看着当空的月亮,“可是这大晚上的,而且这里如此偏僻,大表哥,你,路过?”
显然,他的借口如此拙劣。
在那一刻,时间仿佛凝固。
陆青禹打断她的思绪。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
苏乐悠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目光落在了陆青禹紧紧护住她而受伤的胳膊上。
月光下,鲜红的血液正缓缓渗出,染红了他的衣袖,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大表哥,你的手!”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触碰那伤口,却又害怕弄疼了他。
陆青禹轻轻摇了摇头,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安慰的笑容,“乐悠,别担心,这点小伤无碍的。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,以免再生事端。”
然而,苏乐悠的眉头紧锁,眼中的忧虑更甚,“可是,那群人……他们会不会再追上来?我们这样贸然离开,岂不是更加危险?”
“放心,孤云已经去处理了。他的武功高强,对付那些人绰绰有余。”
苏乐悠:“玉安那边”
“岑姑娘那边,孤云她不会让她有事的。”
“那我们去医馆吧,我不放心你的手。”苏乐悠坚持道。
陆青禹不再推辞。
苏乐悠搀扶着陆青禹到了回春堂的门口,苏乐悠去敲门。
“谁啊,这么晚还来访。”墨大夫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警觉,从门后传来。
门扉轻启,月光洒在他的脸上,当他看清是苏乐悠时,眉头微展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
“苏姑娘?怎么是你?”
“墨大夫,我大表哥他受伤了,情况紧急,还请墨大夫救救他。”她轻轻扶着陆青禹,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。
“苏姑娘别急,快进来。”墨大夫见状,连忙让开了路,引二人入内。
屋内烛光摇曳,暖意融融,与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墨大夫将陆青禹扶至一旁的榻上坐下,动作娴熟地打开药箱,取出药棉、药酒与绷带。
他轻声道:“公子可是被锋利物割伤?”
陆青禹点点头,“好像是石子。”
“伤口虽不深,但夜寒风凉,还需仔细处理,您且忍一忍。”
陆青禹面色虽白,但眼神坚定,微微点头以示感谢。
墨大夫先用温水轻轻清洗伤口,去除血迹与污垢,随后,他小心翼翼地撒上止血药粉,再以药酒涂抹,最后用干净的绷带紧紧包扎起来。
处理完毕,墨大夫抬头望向陆青禹:“公子切记,这几日伤口切勿沾水,定时换药,避免剧烈运动,以免伤口裂开。还有,饮食上也要清淡为宜,勿食辛辣之物,以助伤口愈合。”
转向苏乐悠,墨大夫又补充道:"苏姑娘,你也别太担心了,按照我说的做,你兄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来找我便是。”
苏乐悠闻言,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:“多谢墨大夫。”
“好,好,快回去吧,夜深了,小心着凉。”墨大夫微笑着点头,目送二人离开。
“乐悠,你为何与这位大夫如此熟悉?”
苏乐悠一愣,自然不能说出因为陆子衿的关系。
“之前有人来我铺子闹事,是墨大夫替我查明原因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翌日清晨,阳光透过轻纱窗帘,乐悠正陪着温婉的刘氏品茶谈笑,气氛温馨而宁静。
忽地,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,下人匆匆步入,恭敬地禀告道:“夫人,明月郡主已至府门外,特来拜访。”
刘氏闻言诧异,她轻抬玉手,吩咐道:“快请郡主进来,不可怠慢。”
随后,她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显得有些局促的苏乐悠,眼中满是疼惜与理解,“悠悠,你还是不要与郡主碰面了,先去歇息片刻吧,这里有我应对。”
苏乐悠轻轻点头,正欲转身离去,不料与门外刚踏入门槛的穆南汐不期而遇。
穆南汐身着海棠色长裙,面容冷峻,眼神中满是不悦。
“苏乐悠,你站住,我今日正是专程来找你的。”
苏乐悠停下脚步,忐忑不安,转头问道:“郡主找我,所为何事?”
刘氏听到二人在门口争执,忙走了过来,“郡主可是有什么误会?”
“何事?哼,你昨夜与我未婚夫在一起,还敢问何事?”穆南汐的话语如同利剑,直刺人心。
刘氏听闻此言,脸色骤变,难以置信地望向苏乐悠,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:“悠悠,这……这是真的吗?”
苏乐悠连忙解释:“姨母,您听我解释。我昨日不过是送玉安回去,碰巧遇上的大表哥的。”
“遇上?区区偶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