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洛烟轻提裙摆,步伐中带着一丝急切,轻盈地穿梭于曲径通幽的庭院之中,直至她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陆子衿面前,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。
“子衿,能否借一步说话?有些话,我……我必须当面问你。”
陆子衿微微颔首,以示应允。
两人遂步至一处隐蔽的假山之后,四周静谧,只余风穿竹叶的细碎声响。
“子衿,家中近日来……我父亲又开始频繁提及我的婚事,我心中慌乱,你……对此有何打算?”
她的脸颊因羞涩与紧张而绯红,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,以此来维持表面的镇定。
陆子衿闻言,心中五味杂陈,他轻叹一声,缓缓说道:“洛烟,此事我早有思量。上次与你兄长深谈,我已表达了我的顾虑。我不能耽误你。”
“你是因我曾为人妇而心存芥蒂吗?”柳洛烟的声音几近哽咽,她强迫自己直视陆子衿的眼睛。
陆子衿连忙摇头,眼中满是真诚:“洛烟,你误会了我的意思。我从不以此评判你,相反,我深知你过往的艰辛与不易。我只是希望,你未来的日子能有一位能与你心意相通、真心相待的伴侣,他能好好护你、爱你、敬你。”
“那么,为何那个人不能是你?”
柳洛烟的眼眶微红,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,她仿佛用尽全身力气,只为问出这一句。
他轻声道:“洛烟,我心中已有所属了。”
柳洛烟闻言,身躯微微一震,随后无力地垂下头,嘴唇紧抿,努力不让泪水滑落。这份失落与痛楚,此刻她只觉得连空气都为之凝滞。
他们的谈话时,刘氏身边的赵嬷嬷,不知何时已悄然接近,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。
她面露复杂之色,悄无声息地退离了现场。
陆子衿心中一紧,刚才和柳洛烟谈话几句的功夫,却不见了苏乐悠的踪影,便匆匆返回正厅。
只见苏乐悠正在乖巧地跟在刘氏的身边,神色专注而温柔。
他暗自推测刚才应该是替刘氏去处理什么事了。
他的心中不禁对自己刚才的多虑感到一丝自嘲,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敏感。
宴席间,气氛温馨而雅致,几位身着华服的世家夫人围坐一起,话题不经意间流转至了古老而神秘的莲花灯上。
老太太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,轻声询问:“诸位所言的莲花灯,究竟是何等模样,竟能引得如此赞誉?”
一位夫人温婉地解释道:“老太太,我们谈论的正是大相国寺中那盏传说中的莲花灯。它不仅承载着保平安、祈长寿的美好寓意,更因其灵验无比而声名远播。然而,要想点亮这盏灯,却非易事,需得有人心怀至诚,连续七日虔诚祈祷,方能如愿。”
老太太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,笑道:“如此说来,这莲花灯倒真是非同凡响。我只依稀记得无尘大师曾略有提及,似乎是从遥远的番邦之地流传至此的奇物。刘氏,你平日里博览群书,可曾知晓这背后的故事?”
刘氏闻言,心中已明了老太太的意图,她温柔地望向苏乐悠,轻启朱唇:“我倒是从没听过,悠悠你呢?”
苏乐悠闻言,轻轻摇了摇头:“乐悠才疏学浅,对莲花灯的典故所知有限。但老太太若有所愿,乐悠愿意尽自己所能,前往大相国寺,真心实意地祈祷七日,为老太太点亮那盏莲花灯,祈愿您福寿安康,万事顺遂。”
老太太闻言,脸上绽放出慈祥而欣慰的笑容,她轻轻拍了拍苏乐悠的手背,眼中满是赞许:“悠丫头,你这份心意,比那莲花灯还要珍贵。你既已下定决心,老婆子我便拭目以待,相信你的诚心定能感动上苍,让那莲花灯为侯府带来祥瑞之光。”
晚宴的喧嚣逐渐散去,刘氏轻轻拉着苏乐悠的手,两人步入了静谧的闺房之中。
烛光摇曳,映照出刘氏脸上复杂的神情。
“悠悠,此番你前往大相国寺,需得七日之久,姨母心中有些挂念。”
刘氏的声音温和而带着几分忧虑,“且说子衿,他明日也恰好要前往大相国寺处理公务。”
苏乐悠闻言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,她隐约察觉到刘氏话中的深意,心中既惊又羞。
她轻咬下唇,努力保持镇定。
刘氏见状,轻叹一声,继续说道:“姨母需得你帮忙。今日赵嬷嬷无意间听到子衿提及自己有了心上人。悠悠,你与子衿素来亲近,可知他近来与哪位姑娘走得近?”
苏乐悠闻言,心中更是忐忑不安。
“世子爷之前与尚书府的赵姑娘有过交往,可是退亲后,好像就没有带在身边的红颜知己了。姨母说的可是宁远侯府的柳姑娘?”
刘氏轻轻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:“并非是她们。嬷嬷还提到,子衿屋内有鱼鳔,而且这几个月,那玩意儿的数量明显减少,这……”
苏乐悠深吸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