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衿,我并无他意。”苏乐悠轻声呢喃。
一个温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:“悠悠,你回来了!可让姨母好等啊。”
刘氏带着几名丫鬟,面带笑容地朝苏乐悠走来,那份亲昵与关怀瞬间温暖了周遭的空气。
“见过姨母,乐悠让您担心了。”
苏乐悠连忙想要行礼,刘氏却抢先一步,温柔地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这孩子,身子刚好,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了。快,跟我进屋去,外面风大。”
说着,刘氏便亲昵地拉着苏乐悠往屋内走去。
苏乐悠顺从地跟在刘氏身旁,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望了一眼陆子衿。
他站在那里,身影挺拔而孤寂,仿佛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。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她,仿佛在刻意保持距离。
那一刻,苏乐悠的心中五味杂陈,她不明白为何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,如今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。
刘氏细细端详着苏乐悠,见她面色红润,精神焕发,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,眼中满是疼惜与自责:“悠悠,你受苦了,是姨母疏忽,没能周全地保护你,让你屡次遭遇不测。”
苏乐悠轻轻摇了摇头:“姨母,您千万别这么说。世事难料,这些都是意外罢了。而且,我此次虽遭波折,却也意外地救下了长孙殿下,想来也是命数使然。”
刘氏点点头,可还是担心,“我知道你善良。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救了长孙殿下,圣上赏赐了很多东西到侯府。”
“只要没给姨母和侯府添麻烦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
刘氏听后,紧紧握住苏乐悠的手,深情地说:“悠悠,你真是姨母的好孩子。你放心,姨母会尽我所能,以后青禹和我都会护你周全,让你在侯府里无忧无虑地生活。”
三日时光匆匆流逝,自那日与陆子衿匆匆一别后,二人也没再见过。
听说他因追查穆骁被绑架一案,连夜策马离开了京城。
“苏姑娘,老太太请您速去正厅,有要事相商。”春桃的声音打破了院中的宁静,带着几分急促。
苏乐悠闻言,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虑,随即带着秋月匆匆赶往正厅。
踏入厅内,眼前的景象令她心头一紧,平日里总是仪态万方的刘氏,此刻却如同失了魂魄一般,眼神空洞,面容憔悴。
二房的李氏亦是愁云满布,泪痕未干。
而坐在上首的老太太,脸色更是凝重得如同冬日寒霜,显然,府中发生了天大的事情。
苏乐悠连忙上前,依次行礼后,关切地问道:“姨母,到底发生何事了?您看起来如此忧心忡忡。”
刘氏见到苏乐悠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紧紧抓住她的手,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:“悠悠,你可一定要帮姨母出出主意啊!侯爷他……他在徽州出事了!”
“什么?!”
苏乐悠闻言,心中猛地一紧,急忙追问,“姨母,您快告诉我,侯爷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?”
刘氏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情绪,缓缓道来:“我们也是刚刚收到消息,侯爷与青禹他们前往徽州处理公务,不料途中遭遇了埋伏,侯爷至今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,而青禹也身受重伤,情况危急。”
说到这里,她的眼眶再次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李氏在一旁也忍不住哽咽道:“是啊,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都措手不及。偏偏这时候子衿又不在府里,真是让人心急如焚。”
陆青禹是李氏的独子,也是她唯一的倚靠,得知他受伤了,她更是心急如焚。
苏乐悠浑身一凛,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噩耗,心中更是五味杂陈。
侯爷对刘氏及整个侯府的重要性,她也明白此刻的刘氏正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与痛苦。
“刘氏,你夫君如今失踪了,我看你得亲自去一次徽州。”
老太太摸着手里那串佛珠,平声说道。
“是,母亲,儿媳会亲自踏足徽州,寻觅侯爷的踪迹。”
见状,一旁温婉的苏乐悠轻轻覆上刘氏略显冰凉的手背,眼中满是理解与温柔:“姨母,请您稍安勿躁。您身为侯府主母,贸然离府确有诸多不便。且让作为小辈的我代您前往徽州,一来我曾随父亲去过徽州,对当地的地形风俗颇为了解,二来,大表哥的伤势也令我担心不已。”
刘氏闻言,眼眶微红,紧紧握住苏乐悠的手,声音里满是慈爱与不舍:“乐悠啊,你的心意我岂能不知,但路途遥远,你一个女孩子家,我怎能放心?”
李氏在一旁点头,对苏乐悠的提议大为赞赏:“乐悠这孩子,不仅心细如发,更对夫人有一片赤诚孝心,实属难得。她既有此决心与能力,何不让她一试?咱们侯府多派些人跟着她,不会有事的。”
李氏又转向苏乐悠,“哎哟,我的乐悠丫头啊,你若是去了,那青禹小子还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!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