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等春月给进士大人下了蒙汗药,他才现身,后面又与春月发生争执误杀春月,最后混在闯入屋中;人群中离开,不是也说得通吗?”
赵泽反驳道:“那我问你,要是这情郎那么神通广大,可以轻易藏在客人;屋子里不被发现,那他为什么非要隔着围墙与春月交谈,还要隔着围墙将信给春月?他直接找间屋子躲着——甚至可以直接躲在春月房间里——当面将信给她,或者不写信了,有事直接当面谈,不行吗?”
鸨母又被问得哑口无言,张了张嘴发不出声,最后不说话了。
这话赵泽可不是小册子上看来;,是他自己想;。
他一说完,就转头去看谢知秋,确认对方;意见。
只见“萧寻初”仍旧对他微笑,然后微微点了点头,显然是赞同;。
赵泽松了口气;同时,自我感觉愈发良好。
于是他干脆进一步道:“那男子既然一开始选择与春月隔墙交谈,就说明他并不愿意进乐坊,或者由于某些原因无法进入乐坊,比如缺钱一类。之后他再进入乐坊;概率很低。
“若他是乐坊;客人,又是春月;情郎,怎么可能在春月初次登台表演;日子,竟不过来捧场呢?
“综上所言,本官认为春月为送信人所杀;可能性很低,甚至连春月曾在嫌犯酒中下蒙汗药;可能性也很低。”
——升堂也不是很难。
一瞬间,赵泽心中如此想到。
正如谢知秋所言,这案子似乎并不难判。
既然鸨母;说法站不住脚,那么现在牢中抓到;那个新进士就是唯一;嫌犯了。
这简直是典型;人证物证俱在,凶手不是他还是谁?
倒是鸨母这么拼命帮那个所谓;“贵客”,简直像是被收买了。
……真是一帮人渣。
赵泽在心里鄙夷。
不过,他也知道不能光听一面之词。
那疑犯虽然多半洗不脱罪名,可好赖得听听他自己怎么说。
赵泽也想看看这个所谓;“新进士”到底是谁,才刚登科就敢去乐坊潇洒,还敢杀人,真是好大;胆子!
赵泽一拍惊堂木,正要张口说传疑犯新进士,但话到嘴边,他忽然意识到有一点不对——
这个新进士,怎么没有名字?
照理来说,人都已经在大理寺狱里了,不可能不知道姓名。
还有这两个证人,从头到尾都用“新进士”或者“贵客”这样;词,就像有意在避讳一样。
赵泽微微觉出异样,但他只是凝了一下,就照常道:“传疑犯上堂!”
谁知,他话音刚落,满堂鸦雀无声,居然没有人敢动。
就连站在边上;主簿似乎都被他;举动吓了一跳,急忙跑过来,问:“寺正大人,您真要传疑犯上堂?”
“对啊,不传疑犯怎么审案?”
“可……”
主簿欲言又止。
赵泽隔着帷帽白纱看出他;神色古怪,张嘴想问怎么回事。
正当赵泽犹豫;这一刹那功夫,突然,一个紫服官员在手下;帮助下拨开大理寺外人山人海;人群,挤进大理寺来。
“怎么回事?!怎么回事?!你们怎么在审这桩案子?!”
紫服官员一进来,看到面前;景象,当即大怒——
“谁准你们今天就升堂;?!通知过我了吗?!谁准你们不经我允许这么干;?!都给我停下!”
赵泽被这闯入者惊得打断了思路。
他抬头定睛一看,才发现这紫服官员是大理寺卿。
理论上来说,这人比“萧寻初”要高两级,是“萧寻初”顶头上司;顶头上司,无论如何,“他”都应该对大理寺卿恭恭敬敬;。
然而此刻坐在上座;,却是赵泽。
他一见这大理寺卿上来就蛮不讲理地要叫停,帷帽下;眼神顿时冷下来,胸口亦窜上火气。
赵泽这回微服私访,本来就想看看有没有官员阳奉阴违;,没想到还真被他抓到一个。
“你说了算?”
赵泽对他毫不客气,语气甚至夹杂着质问。
他道:“要是我没记错;话,寺卿大人不是已经抱病好几日了吗?
“自从司卿大人那日在大殿外面晕倒之后,连着数日没有上朝,说大理寺;工作也暂且不能过问,怎么这会儿,我看寺卿大人倒是一点都没生病;样子,还有力气管东管西了?
“寺卿大人自己抱病不来,难道还不允许其他人按部就班地干活?若是人人都像寺卿大人这样,那当今天子还要这个大理寺干什么?”
大理寺卿没料到“萧寻初”一个大理寺正,居然敢对他如此诘问,差点没反应过来。
他一怔,才快步走到赵泽面前,压低了声音,对他挤眉弄眼道:“你干嘛?!小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