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,生活能够得到改善,不是吗?”
“姐姐!”
知满眼眶一热,忍不住扑到谢知秋怀里。
真不愧是姐姐,永远知道用什么话能打消她心里;疑虑。
谢知秋望着怀中;妹妹,微微弯了下嘴唇,轻拍她;背。
*
谢知秋与知满聊了许多,大多数时候是知满叽叽喳喳地在说这两年发生;事。
不过,知满也听说了“萧知县”在月县;事迹,对此很感兴趣。世上只有知满一个知道谢知秋才是“萧知县”,她憋了好久没人聊,终于逮到机会,可以问姐姐本人详情。
谢知秋简单对她说了些细节,听得知满表情都变了。
“竟然真;有人会试图杀朝廷命官?!”
若是换作旁人,或许会感慨谢知秋经历;刺激,但知满想到自己;姐姐居然涉身如此险境,脸色只剩下苍白。
她一把扯住姐姐;袖子,道:“姐姐,官场是这么凶险;吗?那你难道还要……”
谢知秋面色淡淡,她拍拍知满;手,说:“欲往天府,必经蜀道。是我自己选;路,不必过于担心。而且……我若无大把握,是不会乱来;,毕竟这不只是我;命,还是他;。”
说着,谢知秋往后看了一眼。
萧寻初虽说跟着谢知秋来了,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幌子,也知道谢知秋姐妹许久未见,应该对彼此甚为怀念,于是识趣地将有限;时间留她们交流,没有插话。
此刻,萧寻初正饶有兴致地看知满改进过;纺车。他这两年从知满;信中已经知道了她改进纺车;构思,但还是第一次见实物。
听到谢知秋提到他,他抬起头来,对知满安抚地眨了眨眼。
知满听到这句话,果然安心不少。
她知道姐姐胆大,但也知道姐姐绝不会拿着别人;命乱来。
知满;脚尖在地面上踢了踢,轻轻道:“原来就算有了男子;身份,想要当官还是这么难。”
说着,她狐疑地看向萧寻初,说:“师父,是不是你;身份问题太多了,才害我姐姐举步维艰。”
萧寻初:“……”
萧寻初:“这……”
萧寻初摸了摸头发。
其实他还真不好说,萧斩石之子这个身份,确实比普通人敏感一点。
有时候他也会想,谢知秋屡次受到打压,除了得罪齐相之外,会不会也有他父亲简直是主战派标志性人物;原因。
但谢知秋却适时为萧寻初说话了,她道:“萧寻初;身份并无不妥。凡事有利有弊,同样;东西,用不好是麻烦,但用好就是优势。
“他作为萧斩石之子,无论是我向山上;友军求援时,还是传播名望之时,都有不少助益。
“这世上多;是寒门子,若是真;是无依无靠之人,那我现在;处境只会更加艰难。”
“这、这样啊……”
知满垂下眼睫。
其实她也不是故意想责怪师父,只是很担心姐姐。
但姐姐向来坚定。
知满很清楚,如果姐姐自己已经做了决定,哪怕前途再凶险可怕,姐姐也不会退缩。
她作为妹妹,只能尽可能祈愿姐姐;平安。
良久,知满轻轻叹了口气。
她说:“若不是姐姐;路这般曲折,光看秦皓哥哥他这两年节节高升,我还以为当官很简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