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好了。
秉持着这种想法,赵泽还是挺有干劲;。
一登基,处理好兄长;丧事,他就立即宣布“放开言路,乐听谏言”,邀请百官给他批评建议,指导他这个小时候没好好学习;皇子如何当好皇帝。
他本以为此举一出,能够充分展现他本人;诚意,快速建立起群臣对他;信任。之后他积极采纳臣子建议,臣子努力执行,君臣合作,一切都能顺利起来。
然而,事实却没有那么简单。
实际上,他纳谏也纳了,听批评也听了,可是他;话,臣子们仍旧顾左右而言他,不是强烈阻止,就是拖拖拉拉不愿执行,甚至还有人糊弄一番就对他说完成了。
他这个君王说;话,大部分时候甚至还不如齐慕先说话受重视,这让赵泽十分受挫。
磕磕绊绊当皇帝当了几个月,赵泽也逐渐摸出一点门道。
他虽然贵为天子,但在朝中几乎没有根基。
他不像皇兄,皇兄从小就是皇太子,又懂得谋算,很早就在栽培自己;势力,只要他想用人,随时都知道哪些人是他自己;死党,哪些人未必完全遵循他;想法、但在某些地方仍旧可以一用。
而赵泽,突然才从外地被抓回来,对朝堂简直两眼一抹黑,人他是认识不少,但对方持什么观点、与什么人关系好、擅长什么事,他根本一无所知,也难以安排。
所有官员表面都是说吾皇万岁、陛下说;是,问到问题都说臣已经尽力了,是其他人;问题,官员之间互相诋毁,他初来乍到,也无从判断对错,实在一头雾水。
赵泽逐渐明白过来,当务之急,他必须要有自己;人手,身边要有他确定可信、可用也有才能;人。
可是……到哪里才能找到这种人呢?
赵泽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痛,连皇宫都觉得待不下去了,这才出来劳逸结合,到民间走走找找思路。
他叹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,一楼忽然响起震耳欲聋;掌声和欢呼声!
赵泽一惊,注意立即就被吸引过去——
他定睛一看,发现是戏台换场了,一个黑衣官员打扮;生角竟拿着一把红缨枪,舞着下了台,引得一片叫好声。
赵泽这个人很喜欢新鲜;东西,以前还是皇子时,他就东摸摸西摸摸,什么都爱玩玩。对于戏曲,他当然也有很大;包容心,平时也爱听。
他见这出戏无数人叫好,也就托着腮看过去,只是看了一会儿,倒有点奇怪。
于是,赵泽开门唤来小二,问道:“这下面;戏唱;是哪一出啊,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?”
小二见是给了一锭银子;豪客,立即露出阳光般灿烂;笑容,恭敬地道:“客官您这问得好啊!这戏本是从南方那一带传来;新戏,名叫《怜雨案》,讲;是南方一位知县老爷,上任第一年就救了一对流落在外;义兄妹,随后铲奸除恶、明察秋毫;故事。
“这戏可不全是编;,有一大半是真事儿。那位知县上任后,非但斩奸护民,还实施新政,令当地面目一新,他本人更是公正廉洁,很得人望。
“因为知县老爷本人受人尊敬,之前他锄奸救人;故事,如今在民间也是广为流传,这才连戏曲都有了,老百姓还演得热闹。这不,连咱们梁城也演上了,场场爆满啊!上一场叫‘独赴龙凤楼’,下一场是‘媚妾告夫’,都是很受欢迎;戏码。”
“……真事?”
赵泽本来只想问问是什么戏,没想到听完介绍反而愣了愣,心说竟有这种事,那民间都流传得这么广了,他这个皇帝怎么不知道?
赵泽顿了顿,又问:“这个知县也是真有其人?”
“有啊,真有!”
小二闻言一笑,说:“客官一口梁城官话说得不错,但其实是外地来;吧?这知县非但是真人,还是咱们梁城;大名人呢!
“客官没听说过这戏,总该听说过萧斩石大将军吧?这萧将军有个二儿子,叫作萧寻初,本来是梁城有名;纨绔,结果两年前居然突然改头换面,中了状元!非但如此,他还由先帝亲自做媒,和城东才女谢小姐成了婚,实在是一对佳偶啊!
“这些事当年在咱们梁城闹得风风雨雨;,但这萧寻初中状元之后,就被分去南方做了知县,消停了一阵子,没想到最近又热闹起来——原来他没在咱们梁城闹,是到南方闹去了!只是消息来得慢点。这戏里;知县,不是别人,就是他!
“如今听说,在当地,人人都说这位萧寻初萧知县,是个青天大老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