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第十九章(2 / 6)

可能一帆风顺。

师父是个很有精力;人。

他白天在书院坚持学谕;工作,清晨和晚上还要额外传授他们墨家学说。

另外,师父似乎还在研究进步;攻城器,他们这些弟子平时学习需要;器具,也都是一一由师父亲自打造。

后来,待弟子四人都掌握了大量;知识,为了做事方便,师父将他们;大本营搬到了临月山。

此地是师父;旧居。

他年轻时在山洞里发现了那块不同寻常;大黑石后,因发觉此石有不同于磁石之磁性,且查遍文献都无记载,为了研究磁石,就在这里造了个草屋,久而久之就住了下来。

虽说他至今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,但这块地方荒远僻静,少有人居,倒是正适合他们搞隐世之学。

师父最大;野心,是像千年前;墨子那般,制造出无人可敌;御敌之武器,从此令外敌不敢再进犯方国,结束方国边域常年被周边邻国之骑兵骚扰、还要向邻国年年缴纳高额岁贡;现状。

如果有可能;话,他还希望能像墨子那般周游列国、止楚攻宋那样,带着自己;武器,制止其他统治者为了一己之私而对小国;侵略,从此令天下之民,都可不再被战乱所扰,能生活在太平盛世之中。

然而,纵使他们已经尽可能在荒郊山间活动,但由于平时;行为异于常人,仍免不了与周围住民发生冲突,甚至遭人白眼。

那日,师父从山下回来时,就见四个弟子正被人点着鼻子骂——

“拿你们两根木条怎么了?我怎么知道这么奇形怪状;木头你们还会要?还不如我拿回家烧柴!你们把好端端;木头切成那样,简直是糟蹋东西!”

“我都还没说你们呢,一天到晚在山上砰砰锵锵;,搞得人午睡都睡不好,我忍你们很久了!还有后山那边,隔三差五就飘黑烟,难看不难看啊!”

“一群十几二十岁;人了,正事不干,整天就搞没用;东西,有毛病!”

“改良?什么改良?谁要你们整这种东西?不要说卖钱了,这些没见过;破烂,送我我都不要!”

“就知道没事找事,闲得吃屁!老农具用用不是蛮好;,我家锄头我都用了几十年了,一点事儿都没有!”

“像你们这帮不务正业;,一辈子没有出息!说是读过书认识字,还不如村口要饭;!”

那老头指着弟子们骂了一通,回头看到邵学谕回来,冷笑一声,又道:“老闲汉带一群小闲汉!还说是读过书;,有功名吗?一个不务正业;穷秀才,还当自己有什么本事呢。

“真有本事,拿你们;破烂去说服皇上,让你们当个官老爷啊!要当了官,这山头你们想怎么炸就怎么炸,想什么人跪就让什么人跪!”

*

当晚,萧寻初晚上发现师父还没有回屋,便去寻他,最后却发现师父独自在山后喝闷酒。

师父不知一个人喝了多久,已然醉了。

他见萧寻初过来,便拉住他:“忘忧,你说,我是不是做错了?我教了你们这么多东西,却害你们没权没势,被人瞧不起,还穷得叮当响。”

忽然,师父又一个人耍起酒疯来,他将酒杯高举过头顶,豪情万丈地道:“待我与弟子新;攻城器做成之际,我方国军必可以一敌百!到时候,又何必再怕辛国进犯!何必再怕什么辛国骑兵大军!”

“只要不用向辛国年年缴纳高额岁贡,税收便能降下来,国之财富也能用之于民。”

“届时,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,疆域兵将也都可以安全回家,不必再忍受朝不保夕、生死相隔之苦……”

萧寻初扶住师父,打算将他带回草庐。

在回去;路上,师父逐渐安静,然后,低低地哭出了声。

泪水染湿他半边衣裳,却听师父无助地道——
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没有人意识到呢。”

“我明明觉得这些……是有用;啊……一定是有用;啊……”

*

师父醉酒这一夜染了风寒,之后久病不愈,卧床难以起身,半年后,便去世了。

萧寻初与师兄弟们一同将师父安葬在临月山上,为他立了一座坟,上书【恩师邵怀藏之墓】。

师父孑然一身,除了他们之外,世上便了无牵挂。

这时,萧寻初早已从萧家离开。

起初,他仍与师兄弟们住在山上,继续过去;研究,可是过了三个月,师兄弟之间竟也发生了激烈;争吵。

那日萧寻初回到草庐,就看到一贯好脾气;大师兄叶青居然勃然大怒,正狠狠拽着二师兄宋问之;领口,咆哮着质问:“问之,你怎么可以!怎么可以!改进;突火.枪是我们近三年来;成果,是师父一生;心血!就为了区区一百两白银,你居然将图纸卖给辛国;商人!”

二师兄颓着身子,任由大师兄拽着他;衣服摇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