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忙活了这么久,楚骁其实早就困了。
扭捏了半天,楚骁还是脱下了外套,掀开被子躺了进去。
何沉烟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楚骁的动作,越跳越快,都要快跳出胸膛了,只是她的眼睛一点都不舍得从楚骁的身上移开。
冬天每个人都穿得好多,她都没有机会好好欣赏楚骁的身材!
现在有这么难得的机会,她怎么可能错过!
但是欣赏归欣赏,何沉烟在感情方面其实和楚骁半斤八两,只是她更主动而已。
楚骁宽衣解带时她有多激动,楚骁躺进来的时候她就有多紧张。
温热的躯体近在咫尺,楚骁在躺进来之前,还贴心地吹灭了最明亮的蜡烛,整个房间一下子就被黑暗笼罩,何沉烟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砰——砰——砰——”
没有光亮的黑暗中,声音像是被无限放大。
而楚骁恰好与何沉烟相反,真正纠结的时间其实并不长,现在两人挨在一起之后,他反而冷静了很多。
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王妃,那一步也是迟早的事,一直纠结反倒是会给自己设下无法前进的屏障。
楚骁这么想着,紧张的情绪也就烟消云散,平静之后,困意也随之袭来。
身边的何沉烟还在不安分地扭
动,左边翻翻右边翻翻,就是安静不下来。
“你不是很期待吗,怎么还不睡?明天还要给那么多人看病,不好好休息怎么行。”
何沉烟浑身僵硬,怎么也找不到舒适的位置,又听到楚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脸颊不禁涨得通红。
“我知道,我马上就睡。”何沉烟不好意思说自己紧张,只能随口敷衍过去,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。
但是一想到楚骁就在她身边,她一闭上眼睛,感官就被无限放大,从楚骁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就好像窜到了她脸上似的。
“唔……我睡不着。”
在床上扭了半天,何沉烟终于放弃挣扎。
黑暗中传来楚骁忍俊不禁的笑声,何沉烟恼羞成怒,准备在被窝里伸出手去挠楚骁的痒痒肉,报复回来。
可是她的手才移动了一半的距离,楚骁温热的大手就抓住了她,紧接着,楚骁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别乱动,快睡吧,我困了。”
你困了我也困了啊!但是我睡不着啊!何沉烟在心里无声咆哮,没好气地朝楚骁小声“哼”了一声,以此发泄内心的不满。
下一秒,一只有力的臂膀就朝她伸了过来。
何沉烟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,就这么任由那只手臂把她拉进楚
骁的怀里。
滚烫的吐息在头顶肆虐,何沉烟惊慌失措,只能无助地将手撑在楚骁的胸前。
规律沉稳的心跳像是一首催眠曲,独属于男性感觉逐渐在四周蔓延开来。
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,何沉烟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,眼皮重得像是灌了铅,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。
本来放在楚骁胸口的手也慢慢下移,最后环在了楚骁的腰间,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。
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扫地的声音,何沉烟缩在楚骁的怀里蹭了蹭,还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。
视线还没有恢复,眼前的画面糊成一团,何沉烟迷迷糊糊地找到了楚骁的脸,艰难地凑上去亲吻了一下楚骁的下巴,声音软糯地说了一声:“早啊。”
楚骁的身体因为这个突然的动作僵了僵,下一秒又发现赖床的始作俑者又睡了回去,哭笑不得。
原来这都是潜意识的动作,楚骁扬了扬嘴角,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,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何沉烟给叫了起来。
经过治疗的流感此时已经不具备传染性了,但是以防万一,何沉烟还是打算先给苏行真和肖千湖打疫苗。
“这就是预防瘟疫的药?”苏行真看着透明针筒里的夜体,
兴致勃勃地询问道。
“是啊,等会就用这个针送进你们体内,会有点疼,都是正常现象。”
何沉烟当着他们的面弹了弹药剂,肖千湖的心随着玻璃发出的声音颤了两颤。
“娘娘,这个微臣能不用吗?你看,那些人不是都好了吗,我应该也不可以不用了吧?”
“可以是可以啊,这本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,不过你这段时间最好就呆在固定的区域不要到处走动,要不然我还是推荐你打针的。”
一小串药液顺着针尖滑了下来,肖千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,向楚骁和何沉烟保证道:“微臣一定不会到处跑的,多谢娘娘手下留情,微臣就先行告辞了!”
说完之后,他就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。
苏行真认为自己能够理解他的心情,毕竟这种药他之前也没有用过,心中有顾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