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鱼般突出的人。
沉时桢剑眉一紧,抓住那男人的衣领,将他扯了出来,如垃圾般扔下了车。
“醒醒,别睡了。”沉时桢拍了拍文芜的脸,掐着她的人中还有合谷穴。
在疼痛之下,文芜也是蹙眉惊醒。
“你!这是怎么了!”
在清醒一刻,映入眼帘的是浓重深沉的暗红血色。
沉时桢见她醒来,暗暗松了一
口气:“我没事,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。快上马跟我走,这些贼人可能还有援兵。”
如果他们再来那么十个八个人,他的箭可不够用。
他知道可以拳脚相斗,但那样一来保护自己尚可,带上文芜就难了。
不等文芜回神,沉时桢已是将她直接打横抱起,走出了马车。
“不用怕,我追来的时候,幽王府的护卫已然归队。”沉时桢只要及时往回赶,在半道/上就能遇到他的府兵。
文芜被抱着出来,一时间更是窘迫。
但她看到地上散落的黑衣人,也知道情况危急,只能任由他抱着。
就在沉时桢将人带上马,勒转马头一瞬,一道银光闪烁而出!
血光四溅,银色的箭头上已染成了刺眼的红色。
“沉时桢!”文芜失声喊了出来。
她的瞳孔里倒映着那一抹黯然的红,一滴血正从箭尖上滴落,就落在她的手背上。
一支箭径直穿过了沉时桢的肩头。
沉时桢眸中震颤,脸色在这一瞬间化为了苍白。
“不要动。”他咬牙低语,三个字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他一夹马镫,让马儿开始小跑起来。
然而这一阵颠簸,让那伤口更是沥血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