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个大汉都无地自容的低下头之后，还没打算停下来。

“将军的冤情深重我知道，你们报仇心切我也理解。可是你们想过没有，就算你们杀

了裘海德，将军的冤情也不能平反，只能让人更加唾骂他，说他治军不严，教出一帮土匪一样蛮横不讲理的亲兵！”

“师父！”胡之睿终于还是被顾念说红了眼：“我知道我没用，将军含冤而死这么多年，我只能带着上百个兄弟躲在山上落草为寇。我们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杀了裘海德为将军报仇，这是我们的信念！”

“信念？”顾念轻笑：“你们的信念就是去送死吗？”

“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去送死！”一直沉默的郝江终于也忍不住了：“战场上，杀一个不亏，杀两个赚一个，就算是死又何妨！大丈夫不惧生死！”

“你们这不是大丈夫，你们这是标准的懦夫！”顾念说着，声音铿锵有力。所幸的是青石巷人烟稀少，就算吵起来也不怕引来别人。

“大丈夫不惧生死更能屈能伸，你们若是觉得现在沦为土匪十分委屈，那你们为什么不想想这些年来你们除了做土匪，可曾有过为大将军平反冤情的时候？”

“你们可曾联系朝中重臣，可曾收集当年的案件详情，可曾找过将军被污蔑的证据？”

“你们没有！你们只想着自己委屈！只想着将军死了，你们成了土匪，你们才是最自私的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