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已到了这般凶险时刻,你竟然还,还敢说这种话?城防营全都出城送死去了,谁来防卫城池?”
说到这里,他又转向上官诚,“原本我等可仗着城高墙厚之利,勉强可等到江岸禁军救援,都是这陆宁犹如小儿做戏一般,全然不通军事,全然未顾及大局,更未想过城中百姓之生死。”
“大人,如此狂妄不思悔改,愚蠹不知变通之辈,如不及时处置,恐失民心。”
“为稳住城中百姓,须即刻将其拿下,绑于府衙之外,由百姓观之察之,方能表明我等抗敌之决心,方能教城内百姓与我等上下一心,共御外敌!”
吕忆安一改往日那副老好人的样子,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说过后,整个二堂内鸦雀无声了。
只有几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。
一旁的张瑞连连朝陆宁使眼色,还偷偷地指了指一脸寒气的上官诚。
陆宁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上官大人,吕大人,张大人,想来你们应是为了那三千城防营……”
他的话刚说到这里便被吕忆安一声怒喝打断了,“陆宁,你还有脸提那三千城防营士卒?”
“定是你出的主意,以为那北羌龙武军也同西夷人一般蠢笨,略施小计即可让其全军覆没,便让陈纪带兵杀出城去了。”
“这般以卵击石之谋划,生生断送那三千人性命不说,还将望州城拱手让人了!”
“你可知禁军即便是收到消息即刻往这边赶来,最快也要日落之前方能抵达,凭着两百府兵及城内民夫之能力,可守得住望州吗?”
吕忆安连珠炮似的话语,根本就没给陆宁任何辩解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