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陆宁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,但凡涉及家里的大事小情,他觉得有商有量才能得到最优解。
他将陈寿信中的内容跟越芊丽讲了,两人一边往回走,一边商议着对策。
最终决定,让管银钱和账目的谢幼仪跟陆宁进城,越芊丽则留在家中,组织家里的人众人员做好随时南下躲避战乱的准备。
这也是陆宁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。
他只是一个被皇帝夺去爵位的罪臣靖北候的儿子,从具体身份来讲,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,在大战中,能给军队提供干饼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贡献了。
要求他与望州、与大夏朝同生共死,就有点儿过了,何况,他还有家人要护着。
因为事情紧急,也顾不得已经是下午了,马上就去跟谢幼仪说了自己的决定。
谢幼仪有些吃惊:“宁哥,如今都这般紧张了么?幼娘跟去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?”
陆宁苦笑道:“三嫂,这一次进城后,形势会变得怎样谁也说不准,下一次进城还不知道是啥时候,你们女子用的东西……”
“宁哥莫说了,幼娘懂得。”谢幼仪红着脸让陆宁闭嘴了。
陆宁这才发现一直在说话中自称用“我”的谢幼仪,不知何时竟然用起了“幼娘”这个称呼?眼下时间紧迫,他也没心情理会这些细节了。
安排护院队的队正陈纪亲自带着三伍护院,还出动了四辆马车,等谢幼仪打扮利索到了前院,便急匆匆地出发了。
为了抢时间,陆宁和谢幼仪,以及她的丫鬟兰香坐了一辆车,让李四赶车。
陈纪和那十五个护院坐了另外三辆车。
三十里路,说近不近,说远也不远。
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望州城外的落霞坡,一个以水磨坊出名的村子。
刚进到村里,掀开车窗的帘子看外面的谢幼仪轻皱眉头说道:“宁哥,我瞧着有些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