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魏阳号令落下,宁德军如潮水般再次发起猛攻。而海盗首领,早已丧失斗志,狡诈地指使部下抵挡,自己寻隙逃遁。
海盗虽勇猛,却自私贪婪,与忠诚勇敢的宁德军形成鲜明对比。见首领逃离,海盗们哪还有心抵抗,纷纷跟随宫本一郎仓皇奔向海边。
“哼,不是想活捉本王吗?有本事别跑!”魏阳冷声嘲讽,心中却巴不得他们顽抗到底,加速他们的灭亡。
这时,柴郡生匆忙赶来,满面愧疚:“殿下,是臣失职,让您陷入险境……”
“非你之过,是我疏忽,未料到宫本一郎如此狡诈。罢了,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速速追剿海盗!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宁德!”魏阳沉声道。
“遵命!”柴郡生恭敬答道,但他并未直接命令追击,而是指挥部队取出背后的连弩,对准逃窜的海盗,精准射击!
雨中,海盗的鸟铳毫无作用,而近距离下的连弩威力依旧。
不久前,士兵们承受了鸟铳洗礼,现在,轮到宁德军展现实力!
柴郡生挥手间,千余支弩箭划破天际,如暴雨倾盆,箭矢如林,逃窜的海盗纷纷倒下,混乱与践踏再起波澜。
密集的箭雨下,原本稀少的海盗数量再度减半,仅余三百左右,紧随宫本一郎,亡命天涯。
望着这景象,魏阳心潮澎湃,曾因雨季放弃火铳,选择连弩,无疑是一场豪赌,而今看来,天道昭昭,正义终得胜!
连弩齐射后,柴郡生继续率军追击,宁德军个个杀红了眼,高呼“报仇雪恨”!
昔日,他们是无助的百姓,如同今日的海盗,遭受迫害,面临绝境,手无寸铁,唯有任人鱼肉。
忆及海盗残害的无辜村民,侮辱的妇孺孩童,宁德士兵怒不可遏,誓要以手中利器,为受难者讨回公道。
山林间,李四儿也不停歇,持续射击。他的目标仍是海盗首领,矢志不渝地追逐宫本一郎,坚决完成魏阳交付的任务。
黑羽箭疾风般射出,几乎擦过首领头皮,吓得宫本一郎踉跄,险些仆倒在地。
海盗首领狼狈不堪,只能紧贴山根,试图躲避李四儿那不可思议的箭术。
当李四儿发现首领藏匿于死角,便转换目标,逐一清除其余海盗。
而曾经的猎户李四儿,如今杀人如麻,毫不犹豫,或许在他看来,那些海盗连野兽都不配为。
一番激战后,追剿倭寇的队伍虽折损过半,却终将残寇逼至海岸线边缘。正当这群疲于奔命的倭寇以为能喘息片刻,殊不知,他们已踏入了死神的领地。
山崖之巅,火疯子与小木匠如同猎鹰般凝视战场,早已将怒吼的火神炮瞄准了逃窜的敌群,只待时机成熟,给予致命一击。
雨势稍减,天空初晴,火炮的威力未受丝毫削减,仍旧威猛如雷。
刹那间,三门火神炮同时咆哮,火光冲天,炮弹精准落入人潮汹涌之处,十几名倭寇瞬间化作天边烟云。随后的猛烈炮击,令余下的倭寇身心俱疲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仅剩百人踉跄逃至岸边。
眼看胜利在望,柴郡生却突然扬手示意,命令部队停止追击。原来,一艘如坚城般的铁甲船正缓缓靠近海岸,周围护航的小舟也渐渐聚拢。船上,还有两百多名倭寇,尽管人数不多,但铁甲船装备的十门重炮,足以构成巨大威胁。一旦逼近其射程,无疑将面对毁灭性的反击。
智计当前,柴郡生果断命令军队撤至火炮覆盖范围之外,稳住阵脚。
原定计策中,渔民用海底惊雷炸毁倭寇最后的铁甲堡垒,但在狡诈的倭首宫本一郎安排下,几艘警惕的船只守卫着铁甲,防范水下袭击。
即便如此,形势依旧对倭寇不利。火神炮立于山崖,若倭寇妄图登船,必遭火雨洗礼。
宫本一郎深感火神炮之威,思虑再三,竟提出再度决斗。
魏阳本欲拒绝,毕竟局势占优,但柴郡生的一声轻咳,让他的思绪转了弯。两人交换眼神,心照不宣地点头,答应了这挑战。
随即,柴郡生暗中授意一名士兵,后者会意离去。与此同时,倭寇那边似乎也在酝酿着什么,宫本一郎被众人簇拥,低语密谋。
魏阳与柴郡生疑惑对望,不知这狡猾的敌人又在打什么算盘。
不久,一名似曾相识的倭寇走出人群。魏阳认出,此人正是先前伪装商人,企图联络鲁南风的倭寇。因其通晓大魏语言,被选为传话者,也是决斗的仲裁者。
“殿下,我方船长提议,双方各派七勇士,进行一对一无限制决斗,无论徒手还是兵刃皆可。”
“七场四胜?”魏阳确认道。
传话者点头,“确实如此。若我们胜,望殿下许我们平安离开。”
“哼,如果我们赢了呢?”魏阳冷声问。
“若败,我们船长愿自裁谢罪。”
“自裁?我岂需一具尸体?我要宫本一郎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