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一看就是膏粱子弟。记住了,明天别忘了酒肉。”
“遵命,那晚辈先行告退。”魏阳欲走,却被高凌风叫住,“慢着!”
“前辈还有何吩咐?”魏阳转身问。
高凌风却莫名其妙地说:“若你吐的是血,那无妨,原地打坐调息即可。”
“好……好的。”魏阳一头雾水,却也照做,退出了山洞。
刚一跃上岸,魏阳突感气血翻腾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!
他猛然醒悟怪人言中之意,急忙盘坐调息,运行无极真经,平复紊乱的内息。
几个周天过后,体内的真气渐归平和,魏阳起身,回望那黑洞洞的山洞,不曾想,那随意投出的石子竟蕴含如此霸道的内力……
若是这位高凌风能助自己剿灭倭寇,胜利岂不唾手可得!
十日之后,张统领即将启程返京,魏阳心中暗自思量。
新纳入麾下的柴郡生,虽智勇双全,俊逸非凡,但在武艺上或许还及不上经验丰富的老将袁旺。
故此,一旦东瀛海盗来袭,魏阳身边将无一位高手相护。
那位双腿不便的高凌风,即便是静坐不动,只需轻轻挥动手中的锋利刀丝,便能瞬间让敌人化为飞灰!
然而,要说服这位性情古怪的高手出手相助,无疑比登天还难,更不必提魏阳至今仍未摸清其底细。
回到悬崖边,魏阳见柴郡生仍旧专注于绘制地图,一旁的赵安东忠诚侍立,见魏阳走近,连忙恭敬行礼。
“殿下,柴大人计划今夜于海平村中留宿,以便详细研讨海防图之布局。因此,柴大人恳请殿下先行回府,勿需在此等候。”
“如此也好,明日我自会再来。”魏阳言罢,望向沉浸在图纸世界中的柴郡生,转身离去。
归途之中,魏阳顺便检查了房屋修缮工程的进度,惊喜地发现,仅仅五日未至,工程进度远超预期。按此速度,待东瀛海盗兵临城下之前,宁德三万间破败房屋将焕然一新。
望着日渐恢复生机的宁德,魏阳心中满是欣慰。更让他振奋的是,街道上人流渐增,多数人推着木轮车,赶着毛驴,车载家当,全家上下洋溢着迁入新居的喜悦。
县衙前,差役与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,帮助百姓安置与登记。遗憾的是,某些差役对待百姓态度粗暴。有户五口之家本欲入住更为宽敞的宅院,却被分配住宿的差役百般阻挠,以至于怒气冲冲,欲离宁德而去。
魏阳目睹此景,不容再作壁上观,深知细微之事亦能如蝴蝶振翅,引发连锁反应,波及宁德重建大计及招徕人丁。
他随即上前,当众质问那差役:
“为何不让这家人入住大宅?莫非受了贿赂,意欲私藏此屋供他人所用?”
那差役初以为仅是刁民牢骚,不耐烦地道:“哪里来的多管闲事之人,还不速速退下,没见县令大人正忙吗?”
魏阳沉声道:“呵,好大的官架子。上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,已被愤怒的民众惩处!你,还想步鲁南风后尘吗?”
差役闻言一惊,转身见是九皇子,顿时跪地求饶,涕泪俱下:“小人不敢,小人知罪!”
“起来吧,说明情况,若实言相告,可免你罪责。”魏阳蹙眉询问。
差役慌忙辩解:“小人绝不敢受贿,那宅院原是预留予返乡的宁德原居民,而这户人家却是外乡人……”
“原居民……你倒是有心,这么说,那宅院的旧主也将回归宁德?”魏阳追问。
差役摇头答曰:“并非如此,那宅中人皆已命丧战乱。”
“那你又为谁保留?我早有令,若原主不在,房屋便可分给外乡人!我的命令岂能被你当作耳边风?”魏阳光是瞪视,已让差役心惊胆战。
差役连声认错,承诺立即为那家五口安排妥当。
那户人家见状,连忙作揖感谢:“多谢青天大老爷。”
一旁差役冷言道:“什么青天大老爷,这位可不是我们的宁德知县,而是九皇子殿下!还不赶快跪拜行礼。”
闻听此言,一家人慌忙跪地叩首,周遭百姓也纷纷效仿。
古时尊卑分明,等级观念深植人心,乃至使部分百姓对皇权盲目崇拜,视皇子为未来之帝王。
城镇重建或易,人心变革却难于上青天。
魏阳迅速寻得一方石磨,登高而立,向着民众朗声宣告:“诸位乡亲,速速起身,作为宁德之主,本王有要事重申!”此言一出,人群中有起立者,亦有伏地未动者。
魏阳顾大局而不及细节,续道:“无论故土归客,抑或他乡来者,均吾子民!在宁德疆土,人人皆享平等,本王绝不容忍欺压与剥削之行径。若有县衙差役妄为不轨,尔等可随时至县衙击鼓诉冤!本王……”
言及此处,魏阳本欲承诺为民众主持公道,转念一想,这类繁琐之事,推给刘从文便是,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