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二人对酌之际,那边的火疯子突然吐出嘴里的袜子,大声疾呼:“对抗倭寇,算我一份!别看他们的铁甲船坚不可摧,实质不过是铁皮包木的玩意儿,我一把火烧个干净!”
“当真?”魏阳将信将疑,目光转向柴郡生。
柴郡生轻轻颔首,“这确是倭寇铁甲船的一大软肋,只是要付诸实践绝非易事。”
“哼,还有我火神烧不掉的东西?你们还真当我是个疯子?”火疯子冷笑一声,双手叉腰,显得颇为不满。
见火疯子半痴半醒的模样不像说谎,加之先前已亲历其能力,魏阳信了几分。
“老火,你有何计策能摧毁倭寇的铁甲船?”魏阳急切询问。
“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,但你得答应我三件事。”火疯子嘿嘿笑道。
“请讲!”
“这头一件事,十万火急,最好即刻办妥!”火疯子脸色渐渐古怪起来。
“何事?”魏阳好奇发问。
“我在采石场憋太久了,我要去烟花之地!”火疯子高声嚷道,惹得门外村民纷纷侧目。
“小声些,小声些!我的好名声差点被你毁了!”魏阳急忙关门,做出噤声的动作。
“殿下,您的意下如何?”
魏阳生怕他再度喧哗,连忙回应:“自当应允,何难之有?只是此地贫瘠,青楼酒肆皆无踪影。您且稍作忍耐,待咱们重返宁德,我必遣人伴您前往繁华的奉德府。”
“嘿嘿,妙哉妙哉!”火狂终是展露了既满足又略显猥琐的笑容。
“那么,第二件要求呢?”魏阳追问道。
“咳,第二与第三嘛,我这脑子一时还想不起来。”火狂憨笑言道。
“那便待你想起时再说吧。”魏阳苦笑摇头,转眼望向火狂,却发现他已伏案而眠,屋内陡然静谧许多。
柴郡生借此机会续言:“殿下,倭寇精通锋利倭刀与火器之术,就连铁甲舰亦装备火炮,如火狂这般火器高手,确是我们急需之人。”
“看来,我又得一宝……对了,柴大人,我记得倭寇惯用的乃是鸟铳,威力犹在我大魏海军火铳之上,是这样吗?”魏阳探问。
“千真万确,若殿下未感疲倦,我愿更详尽地解说倭寇与水上作战之事。”言罢,柴郡生将心中所学精华,无遗地倾授于魏阳。
魏阳聆听之后,顿觉视野大开,对柴郡生的敬仰更甚。
柴郡生暗自发誓,将来必以所学兵法、水战策略及海防部署等知识,全盘传授魏阳,以报其救命之恩。
又历昼夜交替,四人终归宁德城。
天边已泛起夜色,魏阳欲返府,而火狂却嚷着要去奉德府的青楼,寻乐一番……
无奈之下,魏阳对老将狄吩咐道:“老袁,火狂就拜托你了,这里有百两银票,你替他多安排几位佳人。”
老袁旺接过银票,神色微难,魏阳深知他心系家人,不愿涉足风月场所。
“实无他人可用,柴大人自然不便同行。到了奉德府,将火狂送至青楼即可,你找个酒肆畅饮一番吧。”
“遵命,袁旺领旨!”
老将随即带火狂向另一方向行去。
魏阳与柴郡生返回府邸,卸马交仆,步入院落,将柴郡生安置于邻近厢房。
“劳烦殿下,我与张统领有旧交,殿下先行歇息,我前去了解情形后再归。”
柴郡生说完,即刻前往校场,魏阳过于疲惫,未再多言。
院中的动静引来莲香与东方姐妹,魏阳呵欠连连,对她们道:“我实在累极,晚餐你们自行享用吧。”
“殿下,我先伺候您沐浴更衣。”莲香说着,搀扶魏阳进入卧室。
梳洗过后,魏阳急不可耐地钻入被褥之中。
“还未为殿下准备枕头。”床畔的莲香正欲起身,魏阳却顺势枕上了她的大腿。
“殿下,我的腿可不是供您倚靠的枕头啊。”莲香轻嗔,欲移开魏阳的头颅。
然而半梦半醒间的魏阳,闻到莲香身上淡淡的香气,更是懒得动弹,沉沉地躺在那温暖柔软的大腿上,很快便安心入眠。
望着疲惫至极的魏阳,莲香心生怜惜,遂坐在床沿,细心为他掖好被角。
莲香倚着床架,就这样入睡,即使夜深寒气逼人,她也不曾移动分毫,守护着魏阳直至天明。
望着在她膝上沉睡的魏阳,莲香的唇边绽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,渐渐地,她也陷入了梦乡。
一夜悄然而逝,晨光中,魏阳醒来,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枕在莲香的大腿上度过了整个夜晚,嘴角的涎水还不慎玷污了她的裙摆。
见莲香犹自沉眠,魏阳轻手轻脚地取过床畔的手帕,欲为她拭去那点滴湿润,未料这细微的动作却扰醒了她。
“殿下,您这是在做什么呢?”莲香一见魏阳正欲掀起她的裙角,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