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阳轻叹一声:“罢了,即便被人看见,也无妨……”
最终,二人按约来到城郊那座荒废的老宅,苏师爷已在不远处等候,远远地向魏阳招手示意。
“殿下稍安勿躁,待更替的守卫接班之际,我自会设法绊住他们的脚步,为您争取宝贵的一炷香时间。”
魏阳微微颔首,随后苏师爷又递给他一把钥匙,语重心长地道:“此后能否成功营救东方员外,全仗殿下的智慧与勇气了,卑职能做的,仅此而已。”
言毕,苏师爷悄然离去,魏阳与东方静则隐匿于暗影之中,目光如炬,紧紧锁定着不远处那座废弃老宅前的守卫身影。
未几,守卫果然离去了,而应接班的士兵却迟迟未至,显然是被苏师爷巧妙地牵制住了。
魏阳不敢迟疑,即刻拉着东方静闯入那片荒芜之地,正当他欲用钥匙开启那扇铜锁紧闭的房门时,意外发现那铜锁竟是虚掩着的……
东方静急忙推开大门,只见宅内空荡无人,不禁心生慌乱,“殿下,这是何故?我的家眷哪里去了?”
魏阳却显得异常镇定,回首一望,只见数十名手持火把的兵士悄无声息地将老宅围了个水泄不通!
鲁南风与苏师爷赫然立于宅院大门之前!
“真是出乎意料,竟被尔等算计了!”魏阳冷笑道。
鲁南风手持火把,跨过门槛,缓缓走近魏阳,长叹一声:“殿下,何必如此?我们共同治理宁德县这片世外桃源,岂非美事一桩?”
“世外桃源?在我看来,更像是人间炼狱!鲁县令,看这阵势,莫非是打算杀人灭口不成?”魏阳沉声道。
“卑职怎敢,殿下乃我宁德县的活菩萨,卑职唯有敬仰供奉。”鲁南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,躬身行礼。
魏阳冷哼一声,“虚伪至极!好,既然如此,就请为本皇子让出一条路,我要回府!”
“恭送殿下,只是东方静必须留下!本官倒想问问,她为何要离间你我关系!”鲁南风怒目圆睁,厉声质问东方静。
“我没有离间,我对殿下所说皆为肺腑之言!”东方静紧抓着魏阳的衣袖,声音颤抖却坚定。
“哼,懒得与你多费唇舌。来人,给我拿下那女子!”鲁南风挥手示意,数名护卫随即欲向前擒拿东方静。
魏阳迅速挡在东方静面前,怒喝道:“你们意欲何为!”
“卑职自然不敢对殿下有何不敬,但东方静嘛……作为她的姐夫,我有权将她带回府中严加管教!”
“此事万万不可!东方静已为本皇子侧室,胆敢对她不利,便是与本皇子为敌,更是对皇室尊严的蔑视!”
“哼,既无媒妁之言,又未经拜堂,东方静最多只能算是殿下的侍女。殿下,切莫让卑职为难啊。”鲁南风边说边挥手,示意巡逻兵继续行动。
“殿下……”东方静楚楚可怜地扯着魏阳的衣袖,魏阳心中明了,一旦东方静落入他们手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眼见巡逻兵逼近,魏阳果断抽出游龙剑,施展保命绝技之一的阴阳逆转!一式之下,两侧的巡逻兵被逼退,其鳞甲亦被剑气所割裂。
士兵们踉跄后退,魏阳随即凝聚真气于剑尖,一剑挥下,眼前的石桌瞬间断为两截!
“谁若再敢靠近一步,便如同此桌!”
若非游龙剑锋利无匹,能断金裂石,以魏阳当前的修为,断无可能劈开坚硬的石桌。
而这一击,也几乎耗尽了魏阳近日苦练的所有真气,持剑的右手震得麻木,险些脱手。
然而,魏阳不得不强作镇定,苦苦支撑局面,以免鲁南风真的命令巡防兵粗暴地带走东方静。
幸运的是,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彻底震撼了在场众人,也让不通武艺的鲁南风和苏师爷心生畏惧。
“世人皆言殿下天生愚钝,力弱无能,胸无点墨。却不料殿下实乃深藏不露,暗自蓄力。下官对殿下的智慧与武艺佩服得五体投地,若非苏师爷对下官忠心一片,此刻我恐怕已成阶下之囚。”鲁南风冷笑一声,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巡防兵涌入这荒废的老宅。
魏阳紧握手中药龙剑,严阵以待,但从鲁南风的气势来看,今夜似乎难以和平收场……
鲁南风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,是因为他深知作为外封皇子的魏阳,未经皇帝诏令,不得擅自离开封地。
因此,鲁南风不惧魏阳向朝廷申诉,更自信在自己的严密监控下,魏阳的任何求救信息都无法传递出去。
然而,鲁南风漏算了一步,尽管魏阳身陷困境,但外界之人仍可自由进出宁德县。
章若萱正率兵火速赶来,魏阳当然不会愚蠢到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他。
“鲁南风,你别忘了,我尚有一位担任密监司正四品副指挥使之职的舅舅,他随时可能来宁德县探望于我。”
提及密监司,鲁南风的从容不迫瞬间瓦解,脸色骤变,随即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