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率先爬出密道,随后,她伸手将郁三郎给拉了起来,至于简逾和等人,自己解决吧。她的手可不能够拉其他男人,别说她不同意,便是郁三郎,也不乐意。
他媳妇的手,只能够拉自己。
郁三郎站起来后,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尘,抬头查看着四周。另外一只手,顺势拉住的谢元的手掌,捏在手心里面。
这里似曾相识。
似乎,展夕颜的别庄就在这附近,包括最初的那个铁矿场,也在不远处。
所以是,这个谨愿和展夕颜也是相识的。
回到皇宫以后,简逾和在禀告过皇上以后,就令人将那个冷宫旁边的宫殿偷偷地给封死了,连带着那个密道,也封得牢牢的。
有这么一个密道在,竟然还未曾发生过任何的刺杀行动,倒也是大殷国的先祖在保佑皇上了。
因着这么一个密道,皇上令人将冷宫之中所有的宫殿都给搜查了一遍,果真在冷宫之中,又找到了两处密道来。
这让崇仁帝的心拔凉拔凉的,总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凉飕飕的。
不过这密室被封,他倒是没有到处宣传,就是借着修剪花园的时候,令人偷偷地将那些密室都给封死了。
而且,那些后宫嫔妃们上了折子,希望可以让
家中父兄来看望自己,都被崇仁帝给驳了回去。
皇宫妃子的心思重重,只是看到崇仁帝脸色那般难看,倒也不敢多说什么?
求见皇后,皇后倒好,直接说身体不适,将她们都给拒之门外了。
七天后,谨愿的下落还未找到,崇仁帝却是在上朝的时候,突然晕倒了。
太医匆忙赶制,给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崇仁帝把脉。
脉搏,有些乱,心跳的有些快,但是似乎并无其他恶意症状。
“太医,皇上的情况如何?可有大碍?”皇后看着太医院的副院正,南宫明,愁眉不展。
“这,娘娘,请恕臣才疏学浅,无法诊断出皇上的病症来。”南宫明掀开官袍,跪了下来,见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南宫明都下跪了,太医院之中的其他的太医也跟着一一跪下了。
“当真无能为力?”
见南宫明摇头,皇后深吸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,再次睁开的时候,她挥了挥手,“你们都起来吧,下去吧。”
“谢娘娘。”
太医们擦着额头上不知道何时被吓出来的汗水,默默得退下了,在太医们离开以后,皇后坐在床边,看着昏迷不醒的崇仁帝。
“皇上,本宫有多久不曾这般看着你了。”她摸了摸崇仁帝的额头
,又身后去探了探他的脉搏。
“当初为了您,我倒是学了一阵子的医术,可惜,天资不够,最终都没有学会。”她挫败地耷拉着肩膀,突然伸手,捏住了皇上的鼻子。
“当初我一捏您的鼻子,您就会笑得开心,可惜,后来,却是不敢再如此做了。”
她是皇后,一国之母,一举一动都要成为楷模才行,他是皇帝,天下之主,在他的世界里,他是独一无二的王,不容得任何人亵渎,也因为如此,他们本该是相濡以沫的夫妻,却渐行渐远。
哪怕皇上对皇后,依旧尊重,依旧疼爱,却也找不回当初那种纯粹的感觉了。
“您还记得我们新婚那一年吗?”
皇后握住皇上的手,细思起来,那一年的场景,竟然历历在目,想来是记忆太过深刻。
掀开盖头的那一瞬间,她看到了还是太子的皇上,一脸茫然地问了自己一句,‘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吗?竟然这么漂亮?’
当时她都快要开心坏了。
只是好景不长,新婚不过半年,当年的皇后就赐下了两个美人给太子。
便是皇上,也给了两个。
她能够怎么办?
只能将这口气给吞下去了,谁让她嫁的人是皇上。
他是皇上啊,又怎么可能只守
着自己一个人生活。渐渐地,她也将自己的心都给收了起来,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在后宫之中生活着。
她不会干涉他宠爱那个妃子,只要他给予她最基本的尊重,其他都无所谓了。
至于这一点,皇上倒是做得不错。
相敬如宾,相安无事,只要将这颗心给收起来,藏起来就好。
皇后又叹了一口气,才站起身来,“你们好好地伺候皇上,别以为皇上昏迷不醒就可以忽略。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
皇后走得太快,因此,没有看到崇仁帝放在床内侧的手微微地动了动……
皇上昏迷,整个朝堂都快乱了,因为皇上至今还未曾立下诏书,关于太子之事,迫在眉睫。其实朝堂上不少人都希望能够立小皇子为太子,毕竟他是嫡子,只是可惜,他的年纪实在太小,若是真的立他为太子,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