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伤得很重。
她几乎将爆炸的余波都给承受住了。
也是她运气够好,否则,普通人的话,只怕早就粉身碎骨了。
“姑娘怎么样?”
“啧啧,你媳妇伤得好严重。不仅仅是外伤,内脏也受损了,估计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过来。”
“还有能恢复就好,能恢复就好。”他真的好怕元娘会离他而去,现在听着姑娘这么一说,鼻头立即酸了起来,眼角处也有晶莹溢出。
“哭啦,一个大男人,就这么点小事就哭了。”
“有什么,我是为我媳妇而哭,喜极而泣,听说过吗?”
“听是听说过啦,不过,你确定有钱为她调养身子吗?需要不少钱呢。”姑娘掰着手指,“最好是要有一些温补的东西,比如说雪莲啦,鹿茸啦,或者何首乌。”
“我家中都有,并不缺少。”郁三郎掏出帕子擦了擦脸,只是一擦过去,白帕子立即成了灰帕子,见状,他随后将那帕子给扔在了一旁。
“这是烟罗锦的帕子啊,你就这么扔了?”尤其是这纯白色的烟罗锦,甚是少见。摸着软软的,真舒服。
“你喜欢,那就送给你好了,只要你不介意被我擦过。”
“不介意,当然不介意。”
脏了又怎么样,洗一洗就
干净了,要知道纯白烟罗锦的帕子,就这么一方,市价就值二两纹银。
“好了,看在这帕子的份上,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。”
“多谢姑娘。”
因为担心谢元的伤势,郁三郎几乎整夜不敢合眼,在三更时分,一道人影突然出现,跪在了郁三郎的面前。
“少爷。”
“郁八,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郁八多谢少夫人的救命之恩,只是少夫人她……·”
“她也不会有事的,郁八,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情·。”郁三郎的眼神冷了冷,既然他们已经出手了,还伤了元娘,那么他也不需要客气了。
“少爷请说。”
郁三郎凑到郁八耳边说了几句话,郁八点点头,“属下一定做到。”
“还有将你身上的银票都给我。”
“……”
有了银票,郁三郎的底气也足了,第二天的时候,出去买了身衣服,和这里的大夫借了后院,洗了个澡,甚至他还打来了热水,给谢元擦拭脸颊和手臂。
只要没有受伤的地方,他都一一擦拭过去了。
看着谢元伤痕累累的身子,郁三郎咬牙切齿,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,你们等着吧。”
这间药铺的姑娘姓云,叫做云画儿,她爹叫做云起。
云画儿的娘亲早逝,和
她爹爹两个人相依为命。
在看到洗过澡的郁三郎,云画儿的一双眼睛几乎都黏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爹爹,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俏的男人呢。”
“男生女相,并非易事。”所幸他娶的媳妇,却和他有些相反。这么一弥补,倒也相得益彰。
“之前我还担心他付不起医药费了,这下可好了,我们的铺子有希望了。”
“嗯,这倒不像个差钱的。”
云起也有了几分期望。
虽然他的医术精湛,但是没有像样的医馆,因此有钱人都不愿意上门,上门求诊的一般都是穷困人家,他再收人家钱,于心何忍。
就在两人说话时候,郁三郎恭恭敬敬地过来,冲着云起大夫便行了一礼,随后递上五张银票。
“大夫,多谢你救了我家娘子,这是我承诺过的白银,只是因为我囊中羞涩,暂时先付你一半价钱,剩余的五千两,待我回府以后,自然令人送到这里来的。”
“五,五千两?”云画儿眼睛都凸起来了,“还真的要给我们万两白银啊?”
万两白银,那么她不是就发了。
“君子一言,快马一鞭,我既然承诺了,自会做到。”
“这太多了,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五千两啊,他这辈子都没有看到这么多钱过。
‘“大夫,你就收下吧,你可是救了两条人命,要是元娘死了,我肯定是活不下去的。”郁三郎又恭恭敬敬地冲着云起作揖。
让云起又是感动,又是心酸。
感动于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,心酸自己家的医术终于可以发扬光大了。
七八天后,皇上的御书房内,堆满了一些奏折。
里面有那日秋水坳地龙翻身的事情,也有郁三郎的事情。
不过,最让崇仁帝心惊的,便是汾阳城内,竟然又出现了私自开矿的人。
大殷国,是允许私人拥有金银矿的,但是必须和官府合作,由官府安排人看管着,当然了,收益也要分给朝廷二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