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时分,用过午膳以后,关于汾阳的消息也传到了郁三郎的手中。
郁三郎翻看着那些消息,面无表情。
“相公?”见郁三郎脸色不对,谢元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。“坏消息?”
“对,而且是非常坏的消息。”
“我需要进宫和皇上说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“如果回来晚了,不用……··元娘?”本想和谢元说,让她不要等待自己,要是晚了,他就留宿宫中好了,却见元娘,一口,将餐盘上的点心给吃了,擦了擦嘴巴,站了起来。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现在那么多人想对她相公动手,她实在不放心将相公交到其他人手中去。
奉国将军府进来,也调了不少人过来围着。
她还拜托了她祖父谢玄,请他调来两个弓箭手守在家中。
要真有人闯进来了,这弓箭手便是最后的防护。
原本这两个弓箭手也不愿意,但是谢元说会亲自教导他们的箭术,也是因为如此,这两个人才心甘情愿地躲在了奉国将军府内,反正都是练习射箭,在奉国将军府练武场上也有靶子。
而且,还可以得到神箭手谢元的亲自教导。
总而言之,他们心满意足。
看吧,不过才住了几天,他们的箭法就已经提升了
不少,主要还是因为谢元实在太过粘着她家相公了,所以教导的时间并不算多……·
“也成,看你那样子,就知道你不会妥协。”郁三郎捏了捏谢元的鼻子。
“我去把我的弓箭带上。”还是弓箭顺手,虽然说大刀不错,但是效果太明显,也太血腥,她怕吓着相公了……·
郁三郎要告诉崇仁帝的事便是汾阳城的一系列变化。
若非这次觉得赵海的事情有点儿古代,他也不会派人前去查探。
汾阳城出大事了。
最可怕的是汾阳城的县令不翼而飞,现在出现在知县衙门的人根本不是赵雯,而是一个陌生的脸孔,但是郁三郎常常出入御书房,更是知道,皇上,从来没有换过赵雯。
赵雯已经留任五年,明年就将回京述职,这种情况下,他又怎么会擅离职守。
至于衙门捕头,刘啸,也不见了。
刘啸他童年的发小之一,他本来还想找他问问,近年来,汾阳发生了什么事情,可是去衙门找的时候,却告诉他,并没有刘啸此人。
他是吩咐家中一个小管事余丛前去的,余丛是个脑子非常灵活的人,他见衙门换了县令,当即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,因此,他是使了银钱,偷摸地询问。
并且告诉那
人,说刘啸欠了他的银钱,他是来催债的。
那人捏着手中的银锭子,笑了笑,这才满意地告诉他,刘啸已经不再衙门了,衙门里面再也没有刘啸此人。
余丛当即心头发凉,又偷偷地去了刘府,见到了刘啸的母亲。
刘母脸色苍白,双眼通红,她看到余丛的时候,猛地对着余丛又抓又打,却偷偷地塞了一张纸条递给余丛。
余丛假装震怒,甩袖离开。
等到出了汾阳以后,才敢将纸条拿出来看。
纸条上只有几个字。
‘汾阳危机,我儿危矣,偷天换日,衙门不见。’
话很直白,余丛想了想,便将纸条给收了起来,又换了一个身份,出入了汾阳城三四次。
至于那个赵海的事情,他也查清楚了。
那个酒楼的掌柜换了人了,听说酒楼出事了,酒楼老板将掌柜给革职了,且还令人打了他一顿,掌柜年纪打了,没挨过去,过世了。
且那赵海有一个姐姐赵兰,被她的相公给卖了,至于卖到哪里去,他也查不出来,但是赵海,便是为了寻找着姐姐,才一路追着去了京都。后来估计是被黄牙婆给骗了,然后才会出现在这矿上。将这些都调查清楚以后,余丛便将自己所发现的事情,快马加鞭地送
到了郁三郎桌前。
“皇上,看样子,汾阳已经被人给占了。”刘啸不见了,赵雯也不见了,出现在汾阳城的人,并非是皇上所派遣出去的。
但是,余丛曾经细细打听过,说是有天,圣旨来了,给他们换了一个县令,又将赵雯给带走了。
至于刘啸捕头,之前,还看到他在街上走动着,也是有那么一天,突然就换人了。
那人皱着眉头告诉余丛,新的捕头就是个混不吝的混子,这汾阳城的百姓往后可就难了。
“岂有此理,假传圣旨,还乱收赋税,最过分的是,还是以朕的名义来收费,这要是百姓当真了,那朕不就该被百姓骂死了。”
崇仁帝狠狠地锤了一下书桌。
要知道,他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的,为了一个仁君的名声,他兢兢业业,为国为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