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得知黄牙婆被抓以后，上官柔便觉得心神不宁，尤其那黄石，也不愿接受那钱财，非要她将那黄牙婆给放出来。

黄牙婆既然落在了郁三郎手中，想要弄出来，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上官柔越想越觉得头疼。

当初若不是为了那铁矿和那些漂亮女人，她又何必和黄牙婆掺和这种事情，想也知道，重刑之下，黄牙婆定然不会替她掩盖，只怕会将事情和盘托出。

幸好，当时，她虽然说了她叫做上官柔，却未曾告诉过她，她的真实身份。

一切都只是黄牙婆所言，没有其他证据，哪怕郁三郎明白知道是自己干的，但是没有证据，他也不能随便将她下狱。

她到底是皇上的人。

至于那黄石，给脸不要脸，想活着不容易，想死还不简单吗？

附耳在身边的宫女旁说了两句，芳雅面露迟疑，却依旧点着头下去了。

其实，她并不赞成现在去杀了黄石，更重要的还是安抚好他，但是她的身份太低，即便她说了，娘娘也是不会相信的。

估计多说了还会被娘娘责罚，还是算了吧……·

两天后，黄石的尸体被抬入了顺天府中。接着又辗转到了刑部衙门。

顺天衙门验尸的结果是，溺水而

亡。

是意外。

黄石的婆娘儿子都进了衙门，出来的日子遥遥无期，更甚者，说不定要老死在牢中了，他觉得人生无望，一醉解千愁，结果回家路上，掉入河中溺死。

但是，韩云放却给了不一样的答案。

“这人是被人强行按入水中，才会溺毙而亡的。”韩云放抬起黄石的手，“你看，这挣扎的痕迹还在呢，而且，挣扎太过厉害，指甲都掉了。”

最重要的是，他还在他的指甲缝里面找到了一些类似布料的东西，应该是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。

“那人应该是一只手抓着他的两只手，另外一只手，紧紧地将他的脑袋往水中按，所以，大人，你看他的后脑勺处，有青紫的痕迹，许是力道太重，五根手指头，竟然有三根都留下了青紫的指痕。”

黄牙婆听闻这件事情以后，更是心神俱裂。

虽然她以贩卖人口为生，生性冷清，狠毒，但是她最爱的人除了她的儿子以外，还有她的丈夫。

甚至因为丈夫身体不适，她宁愿让儿子苦一些，也不愿让她相公受罪，可是，如今，她的相公死了。

“怎么死的。”黄牙婆的手牢牢地拽着黄石的尸体，虽然面无表情，可是很奇妙地，郁三郎竟然从

她平静的面容之中，看出一丝狠绝。

“被人给溺死的，在他回家的路上。”看着这样的黄牙婆，不说同情她，但是对于她的厌恶感，倒是减了两分。

不过，不管如何，黄牙婆总归是逃不了的。

“被人溺死？”

“你相公也不错了，我的下属打听他日日都在城里城外往返，好像是想要找什么人来救你们，可惜，那人也就拿了钱来忽悠他，但是他不肯要，就想要将你们救出去。”

“我相公自然是好的。”若是不好，这么多年下来，他身体又不好，她早就带着儿子走了，哪里还会留下来。

可是，这次，这份好，却成了他的催命符。

“大人，你还想要知道什么事情，都可以和我说，我肯定什么都说出来。”那人害死了她的相公，她也不愿再为她有任何的掩护了。

黄牙婆确实聪明，其实上官柔除了第一次和她见过面以后，其余的时间都是通过身边的宫女和她联系。

不过有一次，黄牙婆忽悠了这个宫女，她将这个宫女带去吃饭了，并且顺利灌醉了她，拿到了她身上的宫牌。

也是这一次，她才知道，和她合作的人，应该是皇帝后宫之中的人。

她也就认得这宫牌，至于品级或

者其他，自然是一无所知，当然，她也不敢拿出来，一直埋在了自己家中的后院里面。

这便是证据。

而且，将那些青壮年卖给戏班子的时候，他们是签订了协议的，最重要的是，那些青壮年签字画押的卖身契，她都备了一份藏起来。

就是担心，万一有一天，这人秋后算账，至少，还有把柄在他们手中，能够拖延一阵子。

却没有想到，她还没有将人彻底供出来呢，他们竟然动手杀了她相公，既然如此，她也不在乎了。

要死，一起死吧，黄牙婆满是皱纹的脸上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，莫名地令人觉得发寒·····

顺着黄牙婆所说的话，从她家中挖出了这些东西，郁三郎便捧着这些东西去找皇上了。

这种事情，对于皇室来说，是一件丑闻，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邹立明将黄牙婆给关了起来，不过，倒是给了她一点儿恩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