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背回来的粮草解决了西凉城的燃眉之急,甚至可以说彻底扭转了局势。
郁三郎看着米粮,脸上却凝重了起来。
一封密信快马加鞭地送到了京城。
崇仁帝看完那封密信,一颗心凉了一半,剩下的一半是还不肯死心,尤抱着一丝希冀。
但是,他却也很明白,这希冀大半是要落空了。三郎的密信里面写着是,说是朝廷派出去的粮草,失去下落了,最终在匈奴的地盘上面找到了。
这说明了什么?
说明了他的朝堂上有卖国贼。
和匈奴勾结,就是不知道是朝廷上的朝臣,还是他身后的那些孩子们。
为了夺嫡,勾结匈奴,这种事情,历史上发生的还少吗?
怎么他怎么都不愿想象,自己的孩子会是这种人?
崇仁帝双拳紧握,脸上却尽是疲惫。
“押送粮草的主要负责官员是谁?”
“回皇上,是……·”魏延朝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这押送粮草的人是谁?顿时心跳如雷,满头大汗。
“是谁,何人知晓,到底是谁?”
他将这件事情交予内阁,内阁就是这么办事的?
一时间,对于魏延朝,崇仁帝觉得非常失望。
“回皇上,臣曾经见过一面。”郁修浩站出来,“具体身份,臣并不知道,但是臣知道
,他曾经宣慰使司王冉的关系不错,臣不止一件见过他们在潇湘茶楼吃茶。”
“胡说八道,臣不认识。”
“派遣粮草,如此重要职责,你们竟然都不认识,朕要你们有何用。”他愤怒地将郁三郎送来的奏折丢了下去,狠狠地砸在了魏延朝的脸上。
魏延朝老脸一红,将那奏折打开,迅速地扫了几眼,一张脸已经是惨白一片,“老臣有罪。”他颤巍巍地跪了下来。
粮草不见了,押送粮草的官员也不见了。
他……·
“退朝。”
崇仁帝看着下面跪了一片的臣子,胸口的愤怒更甚,甩着袖子,就离开了大殿。
“恭送皇上。”
所有的臣子,都脸色负责,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魏延朝,以及那封被魏延朝紧紧拽在手中的奏折。
“魏大人,到底怎么了?”
几个和魏延朝关系良好的臣子都靠了过来,还伸手将他给扶了起来,“昨个儿,西凉城大捷,皇上不是正高兴着呢,怎么今个儿又气成这般模样了?”
“你们自己看看吧,近来,可要安分一些,皇上怒气未消,搞不好会……·”杀鸡儆猴。
那些人凑在一起,才看了几眼,均是脸色发白。
“魏大人,那押送粮草的人到底是谁啊?”
那么多的粮草
,说没就没有了。一整支队伍,整整一千号人,竟然都这么消失了?
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。
“会不会是遇上山匪了,听说山匪很是彪悍,若是遇上悍匪,被劫走了粮草,这也说得过去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总而言之,这一次,皇上确实非常生气……·”不然他怎么也不会直接将奏折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……·
比起魏延朝担忧着自己的地位,担心着自己在皇上心目之中的地位,郁修浩则是心疼不已。
他的儿子,自幼就是娇养着长大,如今在那荒凉的西凉城内,风吹日晒,甚至还没有粮草吃,越想,就越觉得心里一阵难受。
这要是她娘知道了这件事情,还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?
匈奴退兵了,只是他们暂时还不能够离开西凉城,这谢玄将军身体未曾复原,还有那剩余的两万兵马也还没有到达,就是不知道蒋毅明现在在什么地方了,是不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麻烦了。
直到两日后,在城墙上巡逻的兵士发现有一大队人马正往这边赶来,为首之人正是蒋毅明。
他身后跟着两万人马,这两万人马的中间,有几辆大型拖车,拖车上正装着不少粮草。
看到蒋毅明顺利回来,郁三郎倒是松了一口气。
他就担心,因为他的一个不慎,害得蒋毅明受伤,或者丧了性命,那他可就要内疚一辈子了。
幸好,蒋毅明福大,顺利地回来了。
城门打开,两万人马颇有秩序地进入西凉城内,个个昂首挺胸,对已经恢复热闹的街道视而不见。
郁三郎瞅着,倒是有些乐了,这蒋毅明果然是当将军的料子,不过这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,竟然就将这人马都训好了,这自然不如他前世的蒋家军,但是这雏形倒是有了。
“三少,我回来了。”
“受累了。”郁三郎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这是我的失误,倒是没有想到,他们竟然直接昧下了这些粮草,之前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打算将这些粮草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