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参将记得嘴角都长了不少燎泡。
但是再着急,他都要稳住。
西凉城不能破,这一破,这西凉城的百姓该怎么办?
且西凉一破,到时候,匈奴长驱直入,虽然暂时威胁不了京都这个地方,但是这一片地区,都要遭殃了。
“将军出事的时候,他已经八百里加急,送了奏折进京,援兵一定很快就可以到来吧,就是不知道会派谁来。如果是辅国公就好了。”不过辅国公到底上了年纪,应该不会来吧,那么会是谁?霍将军?
还是白将军?
只希望是个顶事儿的来,要不然,这西凉城可就完了。
当天,王参将最希望的还是自己的将军能够醒过来。
只要大将军醒了,都不用多做什么,就能够吓得那些匈奴屁滚尿流。
哎,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。
第二日,匈奴再度兵临城下。
一如既往地攻城,久攻不下,便又撤退了。
王参将看着那守城门的小兵留着两行泪,颤抖不止,心底也有些慌张了。
怎么办?
该怎么办?
将军,我要如何守住这城池。
匈奴一日复一日的攻城,人心惶惶,再加上粮草的短缺,在坚持五日以后,王参将也有些吃不消了。
“参将,不少兵士都在提议不如打开城门,干脆
冲出去算了。死就死了,也好过缩手缩脚的当个缩头乌龟。”
“打,我们拿什么打?”
兵士不足,出去了也只能送死。王参将重重地叹着气,摇着头,连饭都吃不下了。
若是真的守不住,那就只能殉城了。
他拿起挂在墙壁上的长剑,长剑出鞘,唯有感觉到那剑锋冰凉的触感,才能够让他的理智稍微清醒一些。
就在王参将几乎绝望之际,这一天,希望终于到来了。
匈奴这天的攻击似乎格外的迅猛。
王参将的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中。
眼见城门即将被攻破,不知从何处,三支箭矢横空射来。
一支箭矢将匈奴旌旗给射落了,而另外两支则是硬生生地穿透了两名匈奴首领的胸膛。
匈奴骁勇善战,但是有勇无谋,失去了首领,偌大的队伍一下子就乱了起来。
不多时,匈奴撤退的号角吹响。
一瞬间,原本势如破竹的匈奴就这么撤退了。
王参将站在城门上,激动地双眼发红。
这是援兵,朝廷的援兵来了。
只凭借着那三支箭矢,便可以看出来人定然是箭术高超,据他所知,这朝廷上剩余的将军,不论是白将军,霍将军,或者是老国公,他们都不擅长射箭。
那么是哪个后起的年轻将军?
看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出现在城门口,若不是仅存的理智在提醒着他要小心注意,搞不好他现在就要下去去开城门了。
“来者何人?”
他站在城墙上,喊了一声。
“王参将。”披着斗篷的郁三郎将兜帽放下。“我是辅国公府的郁三郎郁连暄。”
郁连暄?
郁三郎?
王参将在心底迅速地过滤着京城里面的人士,辅国公府,郁三郎?
那个替代皇上中毒的那个小子。
怎么让他来了?
王参将心里有些难过,朝中当真无人了吗?为何会派一个黄毛小儿过来?
见王参将脸上露出沉重的神情,郁三郎倒也不在意,“请参将大人打开城门,让我们入城。”
十万大军,人数太多,他们一则担心行程太慢,误了时机,二是担心若是粮草太晚到达,这十万军队会成为西凉城的负担。
也因此,郁三郎兵分三路。
他先率领一万,轻车简路,赶到西凉城,剩余的九万人,让白从轻带着其中的七万人继续按照之前的步伐赶路,至于剩余两万人,他让蒋毅明以及另外一个小将带着,追上他们粮草。
有了粮草,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,之前押送粮草的人并不是他们的人。
郁三郎,信不过。
多日未曾开启的城门
被打开了。
透着一股沉重感。
郁三郎带着这一万兵士先进入城,而谢元和另外两个箭术好的士兵最后垫底,防备匈奴突然攻击。
直到所有的人都进去城门,城门再次关上的时候,匈奴也不曾出现过,看样子,谢元那三箭,估计是将他们给吓到了。
匈奴人所知道的事情并不多,但是他们很清楚一点,便是他们的死敌,宣武大将军,便是有一双好箭术,可百步穿杨。
将皇上的圣旨宣读了,郁三郎才扶起了王参将,这王参将王粲不过三十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