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人的身份?”
他只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少年,若非家人相继出事,他现在还在学堂里面潜心苦读呢。
他在徐州城,原本算得上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良才,十三岁的秀才,若无意外,去年便可考中举人,谁知道,一言难尽。
唐勉低头,神情苦涩。
父亲死后,才知道,生活何等艰辛。
往日里,讨好奉承他的,如今不落井下石便算好了,更不用说,给予帮助,便是同族之人,爹爹生前帮了他们那么多,如今,爹一出事,便将他们一家三口逐出家族。
无族之人,别说科举了,便是落户都难。
唯一对他伸出援手的只有他的恩师。
想到恩师对自己的教诲,唐勉对于那些人愈发恨了。
如果不是他们将自己逐出家族,他日,他定然可以金榜题名,以报答恩师栽培之恩。
可惜……·
少年天才?
前世的时候,后来他途经徐州倒是听了这么一耳朵,说是徐州曾经出了一个少年天才,十三岁中秀才,才华洋溢,可惜家里出事了,人也死了。
估计说的便是此人。
前世他以一己之力对抗林知府等人,估计是被林知府这些人给害死了,最终不仅没有报仇成功,反而死在
了报仇的路上。
想到这里,郁三郎看着唐勉的目光之中,不免多了几分同情。
“好了,今天暂时先审问到这里,将林知府暂时收监,这徐州知府衙门暂时由本官做主……·”
牛捕头迟疑地看了看林知府。
这强龙不压地头蛇,虽然不太清楚这坐在高堂上的人是谁,也但是也很清楚此人的身份应该很高,但是再高,这也是在林知府的地盘上,这人就这般吩咐命令他们行事,万一林知府……
“哼,想要收监我,也要看我同不同意,牛捕头,上,将那两个人给绑起来。”只要将他们悄无声息地给处置了,谁还知道他干过什么事情。
“看样子,你很不服气。”说的也是,这人所犯之事若是属实,那般未来他即便不斩首示众,也该在牢里度过余生,想反抗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“牛捕头,现在是你站队的时间了,站在本官这边,还是站在林知府那边。”郁三郎站在上面,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这些衙差的神情,有迟疑的,也有已经下定了决心的,当然还有想两面都不得罪的,比如说牛捕头。
就在郁三郎观察底下之人神情的时候,却没有注意到,一旁的师爷竟然握着匕首,挟持了谢元。
“
都别动手啊,否则我这刀子不长眼睛。”那匕首闪着银光,师爷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,恶狠狠地看着谢元和郁三郎。
若是林知府真的倒了,他跟着林知府做事多年,自然也逃不过,既然是如此,还不如搏一搏。
“还有人呢?全部都站在林知府那边了吗?”
整个衙门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一边吗?
郁三郎有些失望。
“你别动,再懂,这丫头可就或不成了。”师爷见郁三郎似乎并不将谢元放在眼底,将匕首更靠近了一些,威胁道。
“师爷,做得好。”
“那都是大人教的好,大人,等到我们制服了他们,能不能将他们赐给我啊,尤其是这男人,你看看他,细皮嫩肉的,长得多俊啊。”
“……”谢元的眉头微微皱起,这人竟然还想着打相公的主意?估计是活得不耐烦了……
“师爷,你还是收手吧,这两人不是我们可以动的。”县衙的主簿突然从后面跑了出来,他的手中还捏着几本账册,跑得满头大汗。
他有些虚胖,厚厚的手捏着一张细白的帕子在擦着汗。
“赶紧放了他们两个。”
“张主簿,我和你想来是道不同,因此,你讲的,我自然不会听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
这样,就是被你挑唆的,这知府大人才会越来越糊涂。”
“张宪,你这是不打算做了,还敢说我糊涂?”林知府怒喝道。
“大人,您还是收手吧,再这样下去,你……·”小命都不保了。
“看来这衙门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聪明人的。”郁三郎转头,“元娘,动手吧,别太重了。”
“来人啦,给我上。”
几个衙差猛地扑向了郁三郎,却见谢元突然出手抓住那师爷的手腕,师爷觉得手腕一疼,那只手被谢元抓着,竟然再也无法移动分毫。
他震惊地看着谢元。
却见谢元突然一笑,手臂用力,只听见咯噔一声,他的手骨断了。
“啊。”师爷发出惨叫声,手臂软软地垂在身侧,看的人心底发毛,而随之冲上来的几个衙差,也让谢元一手一个给扔了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