雏兰的事情在奉国将军府掀起了滔天波澜,首先,便是琴书的问题。
琴书一直以来忠心耿耿,将郁三郎照顾得很好,虽说有时候,常常分不清主子,会为辅国公说话,但是到底无大碍,只是这一次,却是差点害了郁三郎。
谢元不想理会他,他知道自己犯了错,便直挺挺地跪在了书房门口。
一直跪着,哪怕是徐大夫宣布郁三郎脱离了险情,他也没有站起来。主子没有发话,他也不敢站起来。
谢元走到他的面前,看着他带着几分憔悴的脸庞,充满了担忧神色,不安的眼神还不时地眺望着书房。
心头倒是有了一些松动,只是一想到郁三郎如今这副模样,那些松动便不算什么了。
她走到他面前,冷声道。
“琴书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你既然一心向着辅国公,那么你便回辅国公府去吧,我也不惩罚你了。”谢元淡淡开口,相公身体不太好,在他的身边绝对不能再次出现有两面三面的人了。
琴书虽然是好意,但是这也说明他的一颗心并不全部忠心于相公。
将来,很有可能会被人利用,从而做出对相公不利的事情,可怕的是,他自己却还有可能还不知道。
还在沾沾自喜他帮到了
相公。
“少夫人,奴才知道错了,请少夫人不要赶奴才走。”
琴书不像墨书,墨书自幼便跟在郁三郎身边,不论郁三郎在哪里,墨书总是跟在他身边,因此,三少爷对他的态度自然不像墨书那般信任。
他是后来才送到少爷身边的。
也一心一意想着少爷,可是,他到底是辅国公府总管调教出来的,所以看到辅国公府的总管,总是情不自禁便弱了几分。
他是真的知道错了。
“可是我不太放心你了。”
“奴才发誓,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,奴才的主子只是少爷。”琴书郑重地朝着谢元磕头,一下,两下,三下。“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,就让奴才,奴才死无葬身之地之地,今生都没有办法娶到媳妇。”
谢元:……·
看到琴书这样,墨书很想劝说谢元两句,为他求情一番,可是话到了嘴边,却又咽了回去。
少爷这一次元气大伤,不是他这么两句话就能够撇得清的。
毕竟,不论怎么说,到底是他听了郁总管的话,离开书房,才会让那雏兰有机可乘。
“你先起来吧,之后怎么样,还是要看相公的,若是相公说原谅你,那么便原谅你,若是相公不愿意,那么你就收拾包袱,自
己离开吧,别让相公操心了。”
“是,奴才知道了。”
谢元这么说,琴书也知道事情有没有转圜,全靠郁三郎了,他沉默地退了下去,心头对于那害得三少爷变成如此的雏兰,更是恨的不行。
自然不只是琴书,府邸里面的不少佣人,包括门房在内,都被谢元叫人给绑了起来,扔在了一旁。
就等着郁三郎醒来以后,看如何发落他们。
被关在柴房里面,雏兰也是懵了,她赤裸着身体,怎么就倒了这种地步呢?冷风嗖嗖,让她的双唇都冻青了。怎么会这样?
那衣服是姨娘身边的人给她的,她还以为孙姨娘是照顾她,没想到是变了法子地想要害她。
今天她清白的身子被人给看光了,以后该怎么办?
三少夫人会不会杀了她。
想到这里,雏兰的身体便又是一抖,泪水自脏污的脸上滑落,不仅为此刻的自己,还有明日不知前程的自己。
就在她心惊胆战的时候,就听见谢元身边的丫鬟给她扔下了一件衣服。
“穿上,别冻死了。”
这天,大晚上的时候,还是有些凉,少夫人说了,这雏兰死了倒不要紧,但是死无对证,还是活生生的证据更好一些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谢元和郁老太
君便带着这雏兰,一路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辅国公府。
辅国公府的总管早就在门口迎接了。
像是料定了她们会到来般。
“老太君,三少夫人。”郁总管恭敬地附身作揖,在看到雏兰的时候,脸上更是露出几分笑意来,“这位,应该是新的姨娘吧。”
昨个儿奉国将军府发生的事情,都被郁老太君给封锁了,除却将军府里面的人,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郁总管昨个儿是奉了孙姨娘的命令送雏兰过去。
其间,他还很好心地带走了书房外面的琴书。
都已经到送到嘴边了,少爷估计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吧。
“将他给我绑起来。”看到郁总管这番嘴脸,郁老太君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让人将郁总管给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