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洛老爷不愿意原谅本官?”
“是我,我也不愿意。”郁三郎淡淡地说道,嘴角扯开一抹笑意,皮笑肉不笑,看的莫抚台的心又往上提了提。
“郁大人怎么这么说?虽然本官判案失误,但也不是本官所愿,本官……·”
“来人啦,摘了他的官帽顶戴,压入大牢候审。”
“郁三郎,你敢。”没想到郁三郎竟然如此胆大,不仅想要为洛家翻案,更是打算将自己拉下马来。
“有何不敢?”
“你我同为二品,你没有资格……·”莫琦的话在看到郁三郎挥动圣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。
对啊,他怎么又给忘记了,这个人身负皇命,手中握着这圣旨,自然可以将自己踩在脚下。
可是他实在不甘心。
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,一朝又被打回了原样。
不管怎么想,他都不甘心。
“本官不服,本官要上告。”
“随你的便,等到我将这次案子给解决了以后,随便你要去哪里告我,请随意。”郁三郎并未将此人放在心上。
莫琦此人,前世他也是听说过的,不过,他听说的时候,他因为受贿,诬陷他人,冤杀了人家满门,只是这一家人,还有个少爷逃了出去,那少爷改了名字
,参加科举,殿试第三名,被崇仁帝钦点为探花郎,在大殿上,将莫琦给告了。
一张血书,字字诛心,崇仁帝当堂发怒,不过三天时间,刑部便将事情真相查清了,而这莫琦也被关入了天牢之中,等候斩首,至于他的家人则是流放三千里地,也不知道有没有活着到达那边了。
是个非常贪财,却又没有多少能力的人。
陈汶河站在一旁,看着郁三郎果断地处理案情,心头倒是讶异了几分,这郁少爷虽说年纪小,但是不论是这官威,还是其判案的干脆利落都和当年的辅国公有那么几分相似,果然是他的孙子。
不过,比起辅国公,这郁三郎许是因为有底气,所以这派头更足……
将莫抚台压入大牢以后,郁三郎就派遣蒋毅明带着一队的衙役去莫抚台家里抄家。
一队穿着官差的衣服进入莫府以后,围观的人甚至比之前观看郁三郎断案的人还多。
毕竟莫抚台一直以来,示人的都是穷困潦倒的模样。
比如前一段时间,他才刚刚放出来一批奴婢奴才,他说养不起……
“这莫抚台难不成真的受贿很多?”
“应该没有吧,他向来不奢侈,过得穷兮兮的,还不如城里的富户呢?”
“怎么
不会?这种官员就该早点砍头,免得祸害乡民。”一个挑着扁担,带着草帽的乡下老农气愤地说道。
“怎么,大爷,你被坑害过啊?”
“曾几何时,我家也是颇有产业,后来就是因为这莫抚台和奸商勾结,才让我爹含恨而终,让我家的产业被对手搞垮,甚至有以一部分落到了莫抚台手中。”那老农的眼神里面透露出几分恨意。
“想想我范家当年是如何的风光无限,最终也只能缩在乡下当个老农民了。”
“罢了罢了,也是我们没有福分。”没有遇到这样的巡抚……
当年事发以后,他便去了总督府求帮助,可是总督并没有见他,后来他多次求告无门,他爹还因为上告的时候,被那衙门里面的人给打了整整五十大板,他爹当时都已经六十岁了,回到家以后,不到三天,便咽气了,死的时候,拉着他的手,双眸瞪着,死不瞑目。
不过,爹啊,我们的仇,总算要报了,老农摇着头,慢悠悠地挑着货物离开了。只可惜,不是他亲手所报·····
“范家?”
“是不是当年开酒楼的范家啊?”说到范家,围观的观众,倒是有些印象了。
当年,整个九原城三大家,洛家,范家,还有
王家。
王家在王志尧当上总督以后,算是攀上了九原城的最顶点,其他几家几乎唯王家是从,只有同为大家族的洛家还有范家不愿。
“后来,听说范家的吃食吃死人了,然后有人将他们范家给告了。”
“啥啊,范老爷子最为公正不过的人呢,他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。”范老爷子在九原城中,威望挺高的,不少人都为其说过话,只是那莫抚台却是连问也不问,直接定了范老爷子的罪行,说是他的酒楼必须关门,还要赔偿那死人的家属一千两白银。
若只是赔钱,倒无所谓,反正范家家大业大,一千两并不是什么小数目,但是要范老爷子承认自己的食材不好,或者说是害死了人,范老爷子清白了一辈子的名声,怎么肯在晚年的时候,惹上是非。
因此,范老爷子决定上告。
一层一层,银两花了不好,可惜,官官相护,没有一个官员愿意接他的状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