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陈亦歌也接到了消息,尽快的赶过来。
刚到达此处,进了衙门,就看到这么一场戏。
临来之前,元公公特地提醒他过。
这一次所做的局,是皇上亲手而为。
而早在皇帝在沐倾鸢离开京城叫他入宫之时,他就已经猜测到了。
“大胆罗仁!”
眼看事情败露,罗仁也不在挺着。
“殿下说的没错,草民的确是够大胆的。”
要说家里人毫不知情罗平的所作所为,那才是荒谬之言。
大家都在同一个城里活着,又如何会不知道对方的底细?
“沐倾鸢今时今日所遭遇的种种都是我一手算计而来,如果不是沐倾鸢和陈亦歌到达此处,我罗家就不会变得如此落魄,我那年迈的母亲和大嫂也就不会被流放!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们而起!”
罗仁看向陈亦歌的眼光里面就像是淬了毒似的:“我既然动不了皇室中人,那就只能动动殿下的心上人了!”
只听啪的一声。
罗仁的脸被打歪至一旁。
“你倒是敢说!”
“你们皇家敢做,我就说不得了吗?”
此处从中的抽成那么多,大家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里?
他不能跟那个人对抗
,那就只能把这场水越搅越浑,让所有人都看不清事情的本相。
陈亦歌微微皱眉。
能够搅动得起这场水的,单单靠一个罗家剩余的人,是不可能完成的。
“你背后究竟还有谁在指示你?”
罗仁突然放声狂笑:“哪里有什么人指使?不过就是我看不惯你们罢了!一个两个嘴上说的好听,可背地里就是草菅人命的混蛋!”
罗仁突然就笑了:“三殿下,有些事情不会一直如同你所希望的那样。”
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。
顾和渊微微蹙眉。
死到临头,还要搅和一把。
陈亦歌未曾将这件事情放到心上,罗仁也没有坚持多久,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全都给说了出来。
罗家人早就知道罗平已经失败,并且所做的事情早就被皇家人掌握了足够的证据。
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。
既然动不了皇家内部的人,那就只能从沐倾鸢身上下手。
事情败露之后,罗仁直接在牢中咬舌自尽。
剩余的罗家人在流放途中皆已身亡。
而陈亦歌之前让罗家人所写下来的那封信,也被人送到了陈亦歌的手中。
上面空白,当初写的满满当当的那张纸
早就已经消失不见。
或许已经被其他人给劫走。
顾和渊从后面慢慢走上前来:“事情既然已经解决,殿下也就不必这么愁眉苦脸,好在大小姐没有受什么伤。”
“二殿下让下官跟殿下说一句,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这便是皇上心头里所想的。”
这一次皇帝原本是不想放陈亦歌过来的。
可是看到陈亦歌每日为沐倾鸢之事担忧,当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人给放了过来。
“皇上还说了一句不稀罕,很难成为大丈夫,殿下本就不是应该心软之人,对待那些本该死去的人便不该留情。”
不管是罗平本人也好,还是所剩余的家人也罢,所做之事皆已触犯,律法自然不能留。
更何况,这些人都生活在同一城中,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罗平之前所做的事情?
如此说着,陈亦歌点了点头,而后便让人先将顾和渊给送回去。
可是在面对沐倾鸢的时候,心中仍旧是有些许亏欠。
“我原本是想跟着过来的,可是……”
“殿下不必这么说,”原本如沐春风的沐倾鸢,此刻突然变了脸色,还后退一步与陈亦歌拉开距离,“殿下要清
楚殿下与臣女之间的身份,殿下还是远离臣女一些吧。”
说完这话之后,沐倾鸢便也跟着离开了。
看到人远去的样子,陈亦歌站在原地愣了愣神又皱了皱眉头。
“女人心海底针,殿下想不通也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陈亦歌要摇头,不是想不通,是他太清楚了。
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把沐倾鸢牵扯进来的话,沐倾鸢在京城里面逍遥快活,自然也就不会被罗仁这种人所惦记,也就不会被罗仁这种人所陷害。
而且事情的起因绝不仅仅是因为当初沐倾鸢牵扯进来这件事情,还有便是他被沐瑶枝合沐城中,甚至李舒媛所陷害,要让他跟沐瑶枝成亲。
陈亦歌微微叹了一口气:“你说我该怎么办呢?”
红尘之事是最为难的,更何况看这个样子,大小姐对陈亦歌应当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