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刻的心里很害怕,担心万一救不出顾子濯,她该怎么办。
阳城总局。
赵康正在接听沈澜的电话,再沈澜将事情的经过复述清楚之后,他才抬头朝同在办公室的顾子濯看过去。
用手捂住一边的电话筒,赵康问顾子濯道:“沈澜的电话,她急得很,我要不直接跟她说实话得了。”
顾子濯盯着电话筒,眸色微凝,接着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什么都不用跟她说,让她直接来警察局就行。”
听到顾子濯这么说,赵康虽然觉得不太好,但还是对着电话筒说道:“这件事情有点复杂,你先来阳城总局,到时候我们再商量看看,这件事情怎么办。”
“好。”
沈澜那边回应了一句,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挂断的声音。
赵康这个时候才十分好笑地看向顾子濯,问道:“你打人的事情,都自己解决了,怎么都还要瞒着媳妇?怎么?还非得看到沈澜满世界求人救你,你心里才高兴。”
赵康对顾子濯说话的语气很随意,仿佛他和顾子濯认识的时间,已经远远超过了认识沈澜的时间。
顾子濯没说话,他转过身,径直走到赵康办公室门口的洗脸架前面,
仔细地洗了洗自己手上还残留着的血污。
其实,他也才刚刚从阳城分局出来不久,连手都还没来得及洗,他就给赵康打电话,让赵康给他接到这里来了。
为的就是等着接沈澜的电话。
他那个媳妇有点笨,不用点狠招,他担心一辈子也搞不定她。
“一会儿沈澜过来,你就把我关你们警局的牢房去,其他的,就按照打人流程走。”
顾子濯认认真真洗干净手之后,又用赵康的毛巾,给他自己擦了擦手,这才重新走到赵康面前的椅子上坐下。
他此时已经脱掉浅灰色外套,只穿着一身纯白色衬衣。
兴许是打架的时候比较麻烦,他将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也解开了。
线条分明的v型锁骨,在白净的皮肤上,投下了两片忽明忽暗的光影。
赵康给顾子濯倒了一杯水过去,看着顾子濯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,不禁觉得好笑。
几年前他认识顾子濯的时候,这家伙还是一副随性洒脱,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的样子。
可现在,不过才短短几年时间,顾子濯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性格。
虽然脸还是原来那张帅到欠揍的脸,可身体里面的灵魂
,好像已经换成了别人一样。
上次在沈澜家看到他,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敢认他,后来还是顾子濯主动找上他,他才知道沈澜的丈夫,还真就是他认识的那个顾子濯。
阳城一大的高材生,大学录取不到三个月,就被北京特招,去了北大。
后来听说这小子在北大没待多久,就又被国家研究院特招了过去。
上次在沈澜家见到顾子濯,他还真没敢想,那样一个传奇,会就那样老实巴交的陪着个乡下女人,在农村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。
虽然沈澜那个女人长得的确很漂亮,又有本事,可在他的心里,总觉得顾子濯吃亏了。
那是多少人的光啊!现在竟然还沦落到,要依靠一些手段,才能追到媳妇的地步。
想到这个,赵康就既觉得不可思议,又觉得很好笑。
将水递给顾子濯,赵康坐回自己的位置,趁机问道:“分局那边不是已经接到电话,要对徐洋他们立案调查,你到这个时候还骗沈澜,是不是有点……不合适。”
赵康本来想说“过分”两个字的,但以他的性格,把“过分”这两个字用在朋友身上,那才叫真过分。
所以,临时
就改变了问话的方式。
顾子濯将水杯接在手里,但是并没有喝。
沈澜给赵康打完电话,马上就会过来,他需要一个憔悴的样子。
将水杯又放回到面前的桌子上,顾子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,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,开始回放着上辈子的种种过往。
他无奈地轻笑了一声,说道:“对自己媳妇,没什么不合适的,总不能真由着那丫头跟我离婚吧。”
最近沈澜一直全身心关注着缝纫厂的事情,他也一直在做实验田的研究。
两个人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,可实际上顾子濯自己心里清楚,沈澜对他一直不温不火,就只是不想跟他吵。
迟早有一天,沈澜还是会和他提出离婚。
他现在做的这些,为的是改变目前这种状态,给沈澜来点刺激的,让沈澜看清楚她自己的心意。
只有这样,他和沈澜的婚姻,才会拥有被拯救的可能。
赵康对顾子濯的安排并不是很理解,他和林婉的感情一向很好。所以也压根用不到,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