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!统统的给老子赶出去!”
杨义雨望着破小的院子里,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,可是,被一大群大嗓门的乡下人,扯着喉咙叫喊鬼喊鬼叫的样子。
忍不住地冲着罗清远抽了一鞭子。
这下,直把昨天才赶到清水庄,带着一家老小,特意来喝妹妹喜酒,也存心来投靠的李云成气愣了。
我靠!
什么人呀?
一进来,就人五人六的冲着县太爷的大舅哥叫唤,还说把自己赶出去。
“你特么谁呀?像条狗一样地疯叫!”
虽然,衡山和宁乡隔了有二三百,语言有点差异,但多多少少,还是能听懂的。
杨义雨望着一身肥膘,差不多有两个自己这么粗,还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莽汉,指着自己的鼻子,骂自己是条狗。
这还得了!
不由扬起鞭子就想抽过去。
只是一下被身后的杨得成给拉了一下,再一次的抽到了,正疼得直抽气的罗清远脸上。
然后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,捂着脸,倒在了地上。
这下,把跟着前来看热闹的清水庄村民,激怒了。
一个个地围了上来,指着杨义雨等人怒吼起来:“王八蛋,你们什么打人?县太爷都对我们客客气气的。”
“打死这狗日的,打人都打到了我们清水庄,也不看看我们清水庄,是谁家的产业?”
杨义雨也没想到,自己被杨得成拉了一下,会抽到老头的脸上,将人抽倒在地。
虽然有点慌乱,但是嘛,底气还是有的。
他挥了挥手中的鞭子:“你特么都给老子闭嘴,你特么种我杨家的地,吃我杨家的饭,再给老子啰嗦,统统的给赶出庄子,让你们吃土都找不到地方!”
我杨家的?
这话听得清水庄的村民脸色白了。
听得李云成的脸色也沉了。
也让,闻音赶来的李成功夫妻和李桃花,脸色难看起来。
难道说,这人是县太爷的家人?
如果说,这人真的是县太爷的家人,又如此难相处的话,将来的日子,可能就不太好过了。
“你杨家又怎么样,县太爷说了,只要我们交三成的粮,等到我们有钱,自己可以买下来自己耕种,大不了,将来我等不伺候你杨家,还不成?”
首次听到说到只交三成粮,还允许村民有钱了,自己买地耕种的杨家众人傻眼了。
杨得成第一个反应过来,他可是替整个杨家打理着上万亩地的得力干将,不像杨义雨这样,凭着得么儿的身份,混吃等死找茬。
像清水庄这样,上千亩还靠着河边的大庄子,就连杨家都没有一二个。
杨得坤他收三成都算了,还允许村民自行购回。
他激动一下窜了出去,揪住了刚才说话的老头:“你说什么?谁允许你们买地自耕的,让你们交三成粮,都已经是天大的面子,我们楚州老家最少也是四成。”
被他揪住了胸口的老头,一向胆大。
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顶撞道:“哼哼,老汉告诉你,这三成粮里还包括朝廷的税粮,我们自己只需要上交人头税就可以了。”
这话说得杨家众人都快疯了。
杨义雨抽了一鞭子老头:“你特么疯了,三成还帮你们交税粮,那我们杨家还吃屁,不是等于我们养着一群大老爷?”
谁知道这老头只哼了一声,老不服气的顶道:“疯不疯我不知道,反正咱县太爷是当着咱全庄子的人,就这么说的。而且,将来整个衡山都可能这么做。”
这话说得杨义雨,想再抽人,都不知道抽谁好了。
这时想起,衡山这县太爷,不就是在家族里,被自己欺负得不敢吭声的晚辈庶生子嘛。
难道当了县令,就翻了天不成?
再说,自家的官还小吗?
自己的亲二哥,可是堂堂正三品的信阳巡抚,比起杨得坤他老子,还要高上一级。
“放你特么狗屁,杨得坤算什么东西,他在我们杨家说话算个屁!”
杨义雨恶狠狠的吐了老痰在老头身上,扬了扬鞭子:“今天本老爷告诉你,从今以后,这清水庄本老爷说了算,不但你们要上交四成税粮,而且所有的税自己负责!”
就在清水庄的村民听得直翻白眼,撸着袖子叫骂时。
李桃花她娘忍不住了。
经过这十多天的熏陶,从一个乡间民妇,一下翻身成为了自己梦想中的人上人,过上了衣来伸手,饭来张嘴的人上人生活。
此刻,来一个杨家人就想坐在自己的头上,想把这县太爷都许自己的三进大院赶出去。
不,是叫自己滚出去!
不由,叉着腰肢跳了出来,直晃得那一对大灯笼,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