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啊大哥,俺不要钱,俺就想出去走走,感受一下这世界的美好!”
“直到躺在床上俺才知道,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到底多重要……”
他泪声俱下,哭的像个五岁娃娃,白起都跟着鼻酸起来。
但早已被资本主义浸染多年的他,也没有打算停止剥削。
思考了一会,他再次试探:“要不……咱再加五千?”
男人一愣,停止了哭泣,白起连忙改口。
“最多咱再加一万嘛,要不就超预算了呀!”
一天一万多,就算躺在床上很痛苦,却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美差,这下他总不会拒绝了吧?
可白起到底低估了男人的决心。
“唉……实话告诉你吧大哥,俺家刚拆迁,真的不缺钱,俺就是演不下去了!”
白起嘴角抽搐,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有一位隐藏富豪。
不过应该不会有人嫌弃自己钱多吧?对,一定是这样!
他只是太累了,所以才会拒绝,只要自己多开导开导就行了。
“兄弟啊,想开点,拆迁能拿多少钱?一天一万多的工资,可不是谁都能拿到手的,等夫人再来一段时间,肯定就烦了!”
话音刚落,白起就看见
男人脸上带着泪,朝自己伸出两只手。
他心一惊,“兄弟,你要十万一天?这也太多了吧,不可能!”
“不。”男人摇摇头,黝黑的脸配上泪痕,显得尤为滑稽,“俺家拆迁了十套房,五套在市中心,五套在城郊山庄。”
这下,终于该轮到白起哭了。
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……
最后的最后,男人说什么也不演了,甚至要倒给白起钱。
人家毕竟辛苦了那么多天,白起也不好意思要,加上这都晚上了,一时半会找不到演员,他决定第二天亲自上阵。
收拾床铺时,他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,转头对身旁开开心心,收拾东西打算离开的男人询问。
“兄弟,你在这房间里躺着的时候,有没有闻到什么很奇怪的味道?”
男人脸色一红,格外憨厚,“虽然俺垫了尿不湿,但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,人有三急嘛,大哥你理解理解……”
白起脸色又白了白,突然觉得自己干不来这工作,很想跪下求男人再演两天。
可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他的想法,男人正捂着疼得不行的屁股快速逃离现场。
“再见了大哥……不对,再也不见!
”
于是当医护人员路过时,便看见白起站在空无一人的重症监护室,正泪流满面的给傅珩打电话。
“傅总,这差事没人愿意干,您得赶紧想个方法解决了这件事啊!”
傅珩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车水马龙,人潮熙攘,目光凝结成冰。
“给你加工资。”
白起急忙摇头,“这不是加工资的事,这是原则问题,我……”
“加两万,年终十六薪!”
不等白起说完,傅珩当即开口,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还有问题吗?”
他不耐烦的询问,白起却根本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,方才的哭泣全化成了低低的笑声。
“没有了傅总,我保证完成任务!”
挂了电话,傅珩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公司的事已经足够他烦的了,结果现在又加上了个裴瑛。
无论如何,白起有一点说的对,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了,纸是包不住火的。
再这么下去,迟早有一天会露馅。
于是当天回家,他洗过澡之后便去敲了裴瑛的门。
他知道自己过去,裴瑛不一定会开门,所以特意带上了管家。
等女人开门的那一瞬间,他二话不说,当即闯进去,砰地
一声将门关上,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傅珩刚洗过澡,穿着浴袍,散乱的黑色碎发还在向下滴着水,路过脸颊,路过锁骨,划入浴袍之中消失不见,妥妥的美男出浴。
看了大概有三秒钟,裴瑛恍惚回过神,脸瞬间如同火烧。
这……这男人干什么,这不是耍流氓吗!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啊!”
“我有事要和你说,当然是来找你谈事情的。”傅珩漫不经心,并未注意到她的羞涩,自顾自坐在椅子上。
浴袍宽松,衬得他宽肩窄腰越发明显,双腿笔直修长,拿着水杯的手指节分明,处处都是荷尔蒙爆发。
裴瑛越看心跳得越快,一直红到了耳朵根,“有什么事明天再谈,我要休息了,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,现在就走!”
她伸手指向门口,不停地催促,这让傅珩的心情很是不爽,本就不悦的心情又添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