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桂芳在家里还有活干,杨槐花带她闺女办事,那她就得在家顾着阳阳。
于是就杨槐花带着沈晚喜走了,临走于桂芳还叫她拎了些红糖跟海带呢,杨槐花心里更舒服了!
杨槐花的爹是个黑瘦的老实庄稼汉,娘也很本分朴实,看见杨槐花带着小姑子来,手里还拎着东西,很有几分手足无措。
“回来就回来嘛,不年不节的咋还拎东西……”
“妈叫拎的——娘你叫菜花出来,我叫她怎么做海带。”
杨槐花的娘就进去了。
“爹,家里还有木头不?我小姑子想打个木箱子。”
“有。”
“干大,”沈晚喜套用着本地对嫂子父亲的尊称,“麻烦你嘞。”
杨槐花老爹摆摆手,“不麻烦不麻烦,你想要啥样的?”
“我想做个大的,木头片儿不用很厚,结实就成;还要能摆在自行车后座的最好,唔,我想能抱住……”沈晚喜有些不好意思,她要求真多。
杨槐花老爹看了看沈晚喜的个头,琢磨着说,“你要装东西,那是有些重的,不然我在给你装个布绳,叫你能套在脖子上?那就稳固多了。”
杨槐花跟妹子说完海带咋吃了,听见这话接口说:
“那多不好看?”
她爹就赧然地笑,“那是不好看……”
“没事没事!方便就行,干大有布没?我家有!”
这年头,零碎儿布头都不是每家都有的,这点儿便宜不能占。
“有的有的,槐花拿回来了,正好边角能做个布绳。”
杨槐花笑了笑,家里有个在纺织厂的小叔子,她也沾光了,这样一想沈家对她确实算得上好了。
沈晚喜听了杨槐花爹的话确实很惊喜,果然是老木匠,想得就是比她周到!
“辛苦干大做活了!”
“不辛苦,下工也没事干。”
闺女这小姑子嘴甜,人有礼性,这是槐花嫁得好,家里家风好。
和和美美大家过得都舒心。
解决一桩大事,沈晚喜心情很好的跟杨槐花一道回去。
“喜儿,你这是打算干啥呢?”
“最近山上刺儿泡可密了,我琢磨着再过段时间都得败了,所以想多摘点;家里碗太小,不够装。”
杨槐花心里觉得她有点儿小题大做,就这还要专程做个箱子呢?不过想想家里人都宠她,这也不是啥大事,反而她摘了刺儿泡回家大家都能甜个口。
就乐呵呵说:“那你也注意些,山上蚊虫多。”
沈晚
喜每次就是去溜达一圈就在空间里藏起来了,被咬也就那么一小会儿,不碍事。
不过不耽误她表示感谢,姑嫂二人非常和谐地朝家走。
“沈家闺女,你落水也有几天了,咋没听说你被谁救起来的?”
沈晚喜心里一紧。
天还没彻底黑下去,树荫下聚集了闲来纳鞋做活的村里婆娘。
问话的这个沈晚喜也不认识。
杨槐花眉间一紧,就抢在沈晚喜前头回答,“狗蛋娘,这都什么老黄历了,没事又提起做啥?故意吓我小姑子啊?纳你的鞋!”
她说话带了笑意,但明明白白得是不愿意提这事的。
可惜狗蛋娘今天憋着气呢,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揭过去!
她家狗蛋今天割草,沈大伯居然不收!
狗蛋跟去瞧,还看见地主家那小狗崽子的草被收了,这事儿原先她还不知道,狗蛋小孩子忘性大,她还是从自家外甥女何小梅那听说的呢!
“嘁,这有啥不好说的?我可都听说了是何家小子救的,你俩之前上初中还是同学吧?咋还不好意思了?”
何金宝在外头人模人样的,可是在他们亲戚家门里谁不知道是个混小子,迫于他娘唐秋菊的泼辣不明面上说
而已,叫沈晚喜跟他凑做一团正好吸她沈家的血!
狗蛋娘一说这话,其他妇女便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向沈晚喜。
沈晚喜在脑瓜子里琢磨何家小子是谁。
杨槐花急了,她可不知道是谁救了沈晚喜,闻言用手肘撞她,小声说:“喜儿,她说得是真的?”
“什么啊,我都不认识她说的是谁!”
沈晚喜懒得跟她多话,她还赶着回空间纳凉呢。
于是沈晚喜不在意地抓起杨槐花的胳膊,撒娇说:“嫂子我们快回吧。”
杨槐花惊疑不定被她带地走了。
狗蛋娘在身后揶揄地笑着喊:“大姑娘了,怕啥?还是同学呢,结亲这不是正好吗?”
其他几个妇女见状笑作一团——当然不是善意的笑,沈晚喜多胖啊?这几天都没爆出来何金宝救了她,肯定是因为何金宝警告过她不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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