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闲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本来老爷就让咱们回去,大家怕丢脸干一票再走,你这么搞,最后很难收场啊。”
“还有,这么长时间没找我要过银子。”
“五千个人五千张嘴,你的钱粮从哪来的?”
沈兆轩沉默了一阵:“是啊,就是怕回去丢脸大家才留在这。”
“我现在有五千人能用,要做什么都方便许多,不少官府的人找上了我。”
“所以,钱粮的事你们不必担心。”
谢闲眉头一皱:“他们看见你了?你不怕被人利用?”
沈兆轩一摊手,轻松道:“当然怕,但是我没啥把柄被抓。”
“我在外面一直带着面具,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。”
“咱们自在教的口号就是爱国爱家!敬业奉献!啥时候干违法乱纪的事儿了?”
“教徒在街上被人认出来都是夹道欢迎,谁不喜欢?”
“我在外面干翻的几个小教派才是真的邪教,烧杀抢掠无恶不作。”
“所以老谢,你就放宽心,问题不大。”
“今天晚上建江知府还大摆宴席请我吃饭呢!”
连贵大声道:“去个屁!你带个面具就安全了?到那给你扣住,兄弟们陪你蹲大牢?”
“你放屁!他们凭什么关我?”
“当官的谁他妈跟你讲道理,老爷啥样你不知道?”
“我焯,我要告诉老爷……”
谢闲心里一阵烦躁:“好了!不要吵了!老沈,你别去了……我感觉有问题,找个借口推了吧。”
“还有你那五千人,能散了赶紧散了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咱们赶紧脱身走人!”
沈兆轩面露不忿:“难道真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?老爷你是知道的,他不怕咱们闹事,就怕事没闹成!”
“回去脸都没了!而且想把人散了没问题,但是突然就这么解散了,下面教众约束不住,我需要时间!”
“否则说散就散了,肯定有人再牵头搞起来,到时候自在教什么样我可就控制不住了。”
“真要搞出一群暴民,邪教徒那才是真的麻烦!”
“你需要多久?”
“最少一个月,我得把下面那些不老实的人一个个清掉。”
谢闲食指不断敲着桌子,思虑良久:“好,就一个月!尽快吧。”
沈兆轩点头答应。
“还有其他人呢?”
魏才起身道:“我这边也需要一些时间,地道只挖了一半,最近孙家,王家的粮仓来把守的人越来越多。”
“咱们的人动作不能大,所以时间上耽搁了。”
“不知道为什么……最近那几家狗大户粮仓看的么严?”
一旁的白锐开口道:“肯定有啥不可告人秘密呗。”
“最近城外的赈灾棚里的粥越来越稀,你们没发现?”
“昨晚我去官仓探了,粮仓还算是满的,不过……”
说着,白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把布包倒在了桌子上。
一粒粒米散落在桌子上,只不过颜色各异。
“大家瞧瞧吧,官仓里起码大半仓之数的米都是霉米!剩下小半则是陈米。”
“粥为什么越来越稀,还用想么?官仓没粮了!”
“孙家跟王家在私下售粮,原本四两一石的粮食现在能买一斤就算不错了!升米斗金啊!”
谢闲长叹一声:“官仓里不应该出现霉米,那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。”
“私下里有官商勾结,有人用霉米换新米。”
“看来咱们找的狗大户还真没错!”
沈兆轩呵呵一笑:“如此……那咱们就不用客气了,我直接带着下面的人,趁着夜色把他们全抢了!”
“他们看守粮仓的人再多又能多出多少?”
谢闲一口否决:“不行!事到如今,已经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。”
“地道你们尽快挖,这段时间多备些沙袋,等十几天后能换出多少粮就是多少粮。”
“然后咱们就回县里!”
朝堂上,高允恩无精打采的看着下面的朝臣火热讨论。
老张不在,少了很多趣味。
最重要的主题还是粮灾,不过高允恩已经没有兴趣听了。
连续三天给父皇上奏,要求在建江附近三府大肆兴建房舍。
前两道直接被留中不发。
最后高允恩实在憋不住,直接在朝堂进言。
结局是显而易见的,群臣激烈反对!武帝则是面无表情,最后只用一句话便狠狠给他驳斥了回去。
今日关于粮灾的讨论还是老一套。
无非是哪里缺粮尽快调粮,哪里物价涨了,赶紧去压物价。
高允恩感